眼睛望了望天,知晚清晰的看到,那是在讓眼淚倒流,四下指指點點,談論的都是琉華公主與駙馬的事,雖然說的含糊,但是知晚聽得出來,是在指責琉華公主不夠大度,霽寧郡主刁蠻,讓江婉嫻落水。
知晚邁步朝霽寧郡主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珠,道,“嗓子才好,切忌驚嚇。有話就直說,被嚇壞的是你,怎麼受委屈的反倒是別人了?”
知晚說著,就見駙馬抬眸看著她。知晚福身請安道,“知晚本不該多事,但是郡主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看她被冤枉,駙馬都未問過郡主事情的經過,就斷定是郡主害江姑娘落水,未免太有失公允了……。”
知晚還沒說完,江婉嫻就咬牙看著她,“你是她的朋友,當然會偏袒她了!”
知晚好笑。本來她還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讓芙蓉宴有個完美,既然她自己找死,她就成全她,知晚瞥了四下大樹一眼。笑道,“江姑娘聽說了公主找皇上要了三百禁衛軍的事吧,除了門口圍著的兩百之外,你以為那一百禁衛軍在哪裡?”
江婉嫻面如死灰,琉華公主還不知道禁衛軍在樹上的事,她把禁衛軍要回來後,令牌就交給了霽寧郡主。知道禁衛軍部署的只有幾個人,芙蓉宴最怕出現意外,而意外無外乎落水,所以禁衛軍絕大部分都在湖畔的大樹上,負責監視湖畔四周,之前知晚來的時候。就見到樹上的禁衛軍要跳下來,是知晚給他使了眼色,雖然她不知道江婉嫻是要霽寧郡主落水還是她自己落水,不論是誰,最後討不了好處的都是她。霽寧郡主即便落水了,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琉華公主這才反應過來,把禁衛軍從樹上叫了下來,彼時皇上也來了,禁衛軍忙把事情經過稟告了一番,包括知晚不許他下來的命令,事無鉅細一五一十的稟告給文遠帝知曉,文遠帝的眼神冷凝了起來,一甩龍袍,“江乘風,你就是如此對待朕的皇妹的,這就是你那溫婉賢良的二夫人教出來的好女兒?敢謀害郡主!”
江乘風臉色僵硬一片,他就算再傻,也知道皇上這回生氣了,嫻兒做的實在過分,他還冤枉了霽寧和琉華公主,江乘風忙認錯,又給琉華公主賠禮道歉,琉華公主冷笑,“不敢擔駙馬的賠禮,今日是禁衛軍作證,證據確鑿,否則本宮和霽寧還不得擔了這盆汙水!”
江乘風臉色更加尷尬,尤其是四下指責的眼神,讓他無地自容,江婉嫻咬著唇瓣,哭的是梨花帶雨,她只是想搬回一局而已,沒想到會撞到知晚手裡,還有禁衛軍看的一清二楚,她的閨名算是毀的乾乾淨淨了,霽寧是皇上寵愛的侄女,肯定會罰她的,她該怎麼辦?
葉歸越打著玉扇走過來,瞪著知晚道,“你管的閒事還真多,區區一個定遠侯府也敢招惹護國公府?”
知晚扯嘴角,暗瞪了葉歸越一眼,這廝不火上澆油心裡不舒服是吧,你澆油,那就別怪我添柴了,“你不是要娶我嗎,大越朝不把定遠侯府放在心上的人多不勝數,但敢不把你放在眼裡的,還沒有誰吧,有你這麼個大後臺,我還怕什麼?”
葉歸越俊美無鑄的臉色劃過一抹笑意,“說的不錯,以後誰欺負你,本郡王替你撐腰。”
葉歸越話音才落,知晚明顯感覺到四下的人自動離她三步遠,知晚心底大怒,她算是掉他坑裡去了,他是故意的,逼的她走投無路,不得不嫁給他,不過氣歸氣,心底還是很暖和的,因為她站出來,被人指責多管閒事,害的人家夫妻不睦,尤其是秦知嫵看她的眼神,正是指責她給定遠侯府找麻煩,但是現在,秦知嫵有氣出不得了,護國公府權勢是比定遠侯府大,可與越郡王,與鎮南王府比起來,那就是米粒與珍珠相比,完全可以忽視,就連她們以後要敢對知晚怎麼樣,都得掂量著來。
江乘風替江婉嫻求情,畢竟是他的女兒,縱使犯了天大的錯,他也不能棄之不顧,可是為了平息琉華公主和文遠帝心中的怒火,江乘風以教女無方之罪貶二夫人為妾,也就是他江乘風只有一個妻子,那便是琉華公主。
江婉嫻沒想到事情到最後會演變成這樣,害的娘沒了平妻之位,自己徹底成了庶女,哭的更大聲了,最後竟然暈了過去,對於江婉嫻,根本沒人同情她,琉華公主不想見她,一擺手,讓下人送她迴護國公府,這事算是了了。
琉華公主看知晚的眼神裡帶著欣慰,自己盼了十幾年的事,想不到就在她抬手間就如願了,要是禁衛軍阻止了江婉嫻落水,事情根本鬧不大,也沒法讓駙馬知道自己疼愛了許久的女兒就是這樣的品性。
琉華公主不怕被人看熱鬧,十幾年了,早都習慣了,只是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