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什麼閒言碎語,知晚想這應該與塵兒在越郡王身上撒尿有關,越郡王這麼丟臉的事應該是沒人敢往外傳。
吃過午飯後,兩個孩子睡著了,知晚邁步出院子,打算在四周閒逛會兒,白芍和茯苓跟在知晚身後,見知晚走僻靜的小道,有些不解,不是去逛鬧市麼?
沒敢打擾知晚,就靜靜的跟著,別說,這一塊兒的風景格外的清幽,但不至於清淨到嚇人,臥佛寺旁,什麼陰晦的東西都嚇跑了。
知晚沒想到這條小道盡頭,會是一條小瀑布,瀑布旁還有一座小院,不知道是哪位高人隱居在這裡,知晚好奇的推開小院的門,走了進去。
“有人在嗎?”知晚喚了兩聲後,就邁步上了臺階,透過敞開的窗戶,知晚沒見到屋子裡有人,但是屋內的雅緻讓知晚驚歎,一陣清風吹過,案桌上擺著的書,迅速的翻過,讓知晚想到兩句詩:清風不識字,何必亂翻書?
還有琴架上擺著的琴,泛著隱隱光澤,通體晶瑩。是白玉琴。
這個小院的主人絕對非同尋常,知晚忍不住推門進去,走到琴架旁,茯苓就惋惜道。“琴絃斷了。”
知晚也覺得可惜了,琴絃斷了,竟然沒修好,不然趁著沒人,真想試試手感,知晚又看一旁的小榻,上面擺著棋盤,前世大學三個室友中有個棋霸,酷愛下棋,找男朋友首要條件。就是能下贏她,五局三勝,人長的漂亮,若是那一段時間,哪個男生抱著棋譜鑽研。不用懷疑,肯定是迷上她了。
就連她們這些室友,找她幫忙,一句話,下贏她,十局裡贏一回!
四年時間,她們四個從來沒贏過。但是畢業那天,她們三個合起來連殺她十局,不知道她現在知不知道陪她下棋的不是她們,而是電腦,她走的每一步,正是她們在電腦上走的棋路。
輸的多了。對棋也有了些瞭解,兩軍對峙,旗鼓相當,寸步不讓是死棋,不如退一步韜光養晦。
知晚拿起一粒白子。擱在棋盤上,茯苓和白芍望著知晚,不懂棋盤上那麼多的棋子,她怎麼就知道是輪到白棋下呢?
知晚下完就轉了身,繼續打量屋子,屋子另外一邊,是個床榻,疊放的整整齊齊的,不見一絲的髒亂,知晚懷疑住在這裡的是個大家閨秀,可是床邊的小几上有一把墨玉扇告訴她,這裡住的是個男子。
轉了一圈,知晚就出去了,她怕多再看兩眼,會忍不住坐下,不走了。
知晚出了小院,走到瀑布旁,從一塊大石頭挪到另外一塊大石頭上,茯苓和白芍兩個蹲著用手捧魚,偶爾抓到一條小魚,樂的兩人笑得見牙不見眼。
知晚見水裡有不少的魚,想著是不是弄根魚竿來,釣魚好,眼睛盯著一條魚,想試試,忽然眼睛一亮,水裡有東西,好像是紫色的吊墜。
知晚拎起裙襬,走到最近的石塊上,擄起雲袖,伸手去抓,可是胳膊不夠長,知晚又往前挪了一步,繡鞋有些溼了。
茯苓和白芍以為知晚跟她們一樣在抓魚,沒在意,想著這魚抓了回去給小少爺和小小姐玩,就讓白芍捧著,她去找大樹葉來裝水。
知晚還在撲騰,忽然覺得有暗影投射過來,知晚稍一愣神,重心一個不穩,就滑了下去,不過人沒栽水裡去,胳膊被人拽著呢。
葉歸越黑著一張臉把知晚拽起來,瞪著她道,“你怎麼玩到這裡來了?”
“不能來嗎?”知晚沒好氣的反問,碰到他就倒黴,昨晚扛她上屋頂的事,她看在白玉簪的面子不追究了,他又跑來嚇唬她!
“不能。”
“……憑什麼?!你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知晚牙齒咯吱響。
葉歸越輕笑一聲,望著小院道,“這裡是當今皇上跟隨無緣大師授學的地方。”
知晚,“……。”
皇上的地方,幸好沒護衛守著,沒準兒會把她給當場格殺了,知晚暗自慶幸,可是下一秒,知晚就瞪眼了,只聽某郡王道,“不過三年前著火了,我又重建了小院。”
“……也就是說現在小院是你的?!”
“房子是我的,地是皇上的。”
知晚無語,這分的還真是很清楚,知晚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盯著葉歸越,“三年前那火不會是你放的吧?”
“我是喜歡放火的人嗎?”葉歸越瞪著知晚,什麼壞事,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不是你嗎?那還有誰有膽量敢放皇上的火?”
“太子。”
不過他是親眼見太子放火的,他也是無意中發現了這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