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嫻心頭內疚,敷衍莊言時,瞧見他晶亮的雙眸漸漸暗淡下去,心頭一酸,忍不住綻開笑顏去鼓舞他:“你那麼受歡迎,誰有榮幸伴你出席呢?舞會很隆重,你不會還沒敲定舞伴吧?”
莊言張口,舌頭漠然颳著牙槽,頹然坐下。垂頭答道:“回去等訊息嗎……如果連您都這麼說,那我也只好照辦了。我連功勞都沒丁點。慶功舞會跟我有什麼關係。原本請維內託做我的女伴,現在她也赴京離開。我實在沒有興致考慮晚會。”
魏東嫻瞧見他低落惆悵,不由得惻隱憐惜,體貼微笑,安慰道:“那你再邀個女伴唄?”
莊言閉目記起自己對肖璇的承諾終於落空,不由疑鄰盜斧地想起官官相護的箴言來,心頭怒火漸燃漸熾,難聽的話在胸膛裡東撞西頂要衝出來,低頭咬牙忍著,明明努力剋制著脾氣。卻脫口說出句冒犯的話:“這會兒別人都約好伴兒了,哪還有單飛的?你沒有舞伴麼?”
魏東嫻心裡內疚,雙手墊著臀倚靠桌子,睜眼說瞎話:“我沒舞伴啊。”不知為啥就把李明給忘了。
李明費勁力氣,提前一個禮拜約了魏部長,本以為捷足先登獨佔鰲頭。萬萬沒想到魏東嫻被良心鞭笞得方寸大亂,信口開河說“沒有”,單方面把他給涮下去了。
莊言本已怒火中燒,聞言反而愣一下。皺眉疑惑:嬌豔欲滴的魏部長怎可能無人問津。苦思冥想時,惱怒都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