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在這邊不懷好意的想著,梅婆子繼續絮叨,“那女人也不是個好的!聽說那女人丈夫走了不到一年,她就和村裡的懶漢勾|搭上了,那懶漢沒錢,她便開始勾搭趙家小子。那趙家小子也是,那麼人容易就讓那女人得了手……”
元娘對著梅婆子擠眉弄眼,梅婆子說的興起根本沒看見,元娘著急了,咋能在覃初柳面前說寡|婦勾漢子的事兒呢。
覃初柳看出了元孃的著急,心裡溫暖,這個時候,同為寡|婦的孃親沒有尷尬,而是擔憂自己的女兒聽到不該聽的。
“梅姥姥,你整日不出門,咋知道這麼多?”左右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覃初柳便轉移了話題。
說到這個,梅婆子得意一笑,“我不出去,谷良不是天天出去嗎。”
覃初柳梗了一下,腦海中自動浮現出高大的谷良躲起來偷聽媳婦婆子八卦的場景,太不和諧了。
“說起來,還是梅姨和谷良親,谷良多聽梅姨的話。”元娘感嘆。
覃初柳似乎抓到了什麼,與元娘她們又說了幾句便出來找谷良了。
這時候谷良正打算和隼出去。
“你們要去哪裡?”覃初柳追上已經走到院門口的谷良。
“出去走走,隼在家待不住,我陪它走走,不會很遠。”
“那我也去,正好有事和你說。”說完,覃初柳便走到隼身邊,隨著它往外走。
自趙蘭不再來家裡之後,隼果然恢復了往日的樣子,這才讓覃初柳相信隼果然是有心事的。
現在他們走在村邊的空地上,唿嘯的風吹在身上,冷的人直打哆嗦,覃初柳垂著頭,不時把雙手送到嘴邊吹一吹,然後再捂一會兒耳朵。
饒是這樣,她的耳朵還是凍得通紅。谷良看不下去,“咱們回去吧。”
覃初柳卻搖了搖頭,“谷良,我有話跟你說。”
覃初柳突然嚴肅起來,谷良便也斂了神色,“你說”。
“你覺得梅姥姥咋樣?”話一出口,覃初柳就覺得不對味兒了,這話怎麼這麼熟悉,不正是試探某人對某某人有沒有意思經常說的話嗎。
谷良倒沒覺得不對,認真的想覃初柳的問題,然後才回道,“梅姥姥是好人,她對我很好。”
“那……”覃初柳頓住,猶豫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這當口,卻聽隼嚎叫一聲,還沒等覃初柳反應過來,谷良已經向隼的方向跑了過去。
覃初柳倒騰著小短腿追上谷良和隼的時候,就見隼趴在地上津津有味地吃著什麼,嘴角還有血跡。而在隼的面前,還一字擺放著好幾只老鼠……
覃初柳被這個畫面深深地震撼到了,同時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她現在終於體會到趙蘭看到隼捕食兔子時的感受了。
趕緊側轉過身,不去看隼。
谷良沒有發現覃初柳的異樣,看著隼吃老鼠還不忘給覃初柳解說,“隼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爹孃,是主……是我撿到的,那時候他還不會自己獵活物吃,我便抓來老鼠餵它。開始還把老鼠弄死了給它吃,等它大一點兒了,就抓活得,放到它眼前,讓它自己抓來吃。”
說這話的時候,谷良像是想到了當初,臉上竟有些許懷念的神色。
他這個樣子,倒也讓覃初柳減少了些噁心之感,順著谷良的話題說道,“那為啥要把老鼠一字排開?”
她記得,傻蛋抓老鼠之後,也會把老鼠這樣放置。
谷良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興許只是好玩。”
興許真的是巧合,覃初柳心道,便沒有糾結這個問題。
經隼這麼一鬧,覃初柳也沒有心情牽線搭橋了,覷了隼一眼,趕緊背過身去,“等隼吃完,咱就回去吧。”
還沒到家,就見院門前停著一輛熟悉的馬車,是鄭掌櫃來了。
應該是為了酸辣蘿蔔條的事兒來的,覃初柳忙快跑幾步,進了院子。
進到屋裡的時候,鄭掌櫃正坐在炕上喝茶,茶是上次去鎮上特意買的,她想著每次鄭掌櫃來都讓他喝白水總也不好。
家裡沒有人喝茶,買來之後就一直放在那,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場。
只是,覃初柳看著鄭掌櫃端著自家的大瓷碗一口一口的品茶,這畫面說不出的怪異。
“對不住了鄭掌櫃,是我想的不周,光買茶了,沒買茶具。”覃初柳邊往炕上爬邊道。
鄭掌櫃放下大瓷碗,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別說,我還是第一次這樣喝茶,感覺還不錯!”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