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就要回遼河郡了,要有半年見不到面,沒想到最後得到的福利也只是摟摟小腰,賀拔瑾瑜怎麼能甘心。
賀拔瑾瑜指揮著兵士把一箱子一箱子的嫁妝抬進院子,又和他們交代了幾句,這些兵士便直接走了。
他們人數有些多,覃初柳家裡根本沒地方給他們住,所以路過太平鎮的時候就和驛站打好了招唿,他們直接去住便可。
等把外面的一應事宜都安排好,賀拔瑾瑜進了屋,此時屋裡已經哭成了一片,包括小河在內,就沒有一個不掉眼淚的。
元娘握著梅婆子的手,一邊勸著她別哭,自己的眼淚卻掉的比誰都兇。
覃初柳則在一邊和劉芷卉不知道小聲說些什麼,兩個人也不時地擦一擦眼角。
賀拔瑾瑜的腦袋一下就疼了起來,一家團聚,不時應該笑嗎,怎地還哭的這般傷心。
他不懂,生怕哪句話說不好得罪了未來岳母大人,他便只安安靜靜地找個角落坐了,等著他們的情緒穩定下來。
其實覃初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掉眼淚,見到小河他們之前明明笑得挺開心,可是小河開門從屋裡出來的一剎那,她的眼淚就止不住了。
哭了好一陣,大傢伙的情緒才漸漸緩和下來,抽抽噎噎的說起話來。
小河最先提問,問了覃初柳她們在京城發生的事情。
覃初柳也只撿了一些高興的事情說了,待聽說覃初柳的爹還活著,還是鎮國公府的二公子的時候,小河的臉黑的不行。
“枉我以前那般敬重他,竟然是這樣的人!”小河憤憤地說道,“大姐,柳柳,你們莫要難過,以後我照顧你們,就是沒有他咱們也能過得好好的!”
劉芷卉拉了拉小河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小河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卻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一道不悅地目光朝他射了過來,順著那道凌厲的目光看過去,就見賀拔瑾瑜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賀拔瑾瑜心道,我媳婦還用得著你照顧,你還是照顧你自己媳婦吧。
元孃的面色也不大好,她對譚紹維的事情依然耿耿於懷。
見狀覃初柳馬上轉移話題,又說起了自己被封縣主的事情,至於元娘有皇家血統的事情,早在回來的路上,覃初柳便和元娘商量好了,這件事永遠也不再提起。
所以,當梅婆子驚訝地問她“皇帝咋封你縣主了呢”的時候,她也只說是因為她地種的好,還會賺錢。
家裡甚至包括村裡的變化不說全部,至少大部分都是覃初柳的功勞,皇上以此為由嘉獎她也說得過去。
賀拔瑾瑜一直靜靜地聽覃初柳說話,就等著她說起賜婚的事情,可是等覃初柳說完封縣主之後,便把這件事直接繞了過去,說起了回城的趣聞。
賀拔瑾瑜很是鬱悶,連咳了好幾聲才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來。
這下總該說起婚事了吧!
覃初柳驚訝地看著他,又看了看外面已經黑沉下來的天色,“你怎地還沒走?不是說今晚要回遼河郡嗎?”
賀拔瑾瑜一顆火熱的心頓時哇涼哇涼,看著覃初柳的眼神中也帶了一點點的委屈。
覃初柳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也沒往心裡去,繼續道,“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若你今天在家裡住一宿,明天在走?”
要他留宿,賀拔瑾瑜的臉色終於好了一些,但是他早與諸葛爾他們定好了,今日要去與他們會合,實在不能留下。
“不了,我現在就走。”賀拔瑾瑜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影已經走到門邊又停了下來,轉身對已經起身準備送他的覃初柳道,“你在家好好備嫁,遼河郡的事情莫要擔心。”
說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覃初柳想送根本追不上他。
“柳柳,什麼備嫁?誰備嫁?”小河驚詫地問道,目光在覃初柳、元娘和冬霜三個人身上逡巡了一圈兒,最後又落回到覃初柳身上。
“是柳柳,皇上給她賜婚了,明年春天就要嫁給北遼的四皇子。”元娘替覃初柳回答,“你們還不知道那四皇子是誰吧?就是傻蛋!”
這下,小河他們全都呆住了,這個訊息太震撼了,他們一時還接受不了。
足足消化了有一盞茶的功夫,梅婆子才一拍大腿,瞭然道,“柳柳嫁給他也挺好,他現下不就在遼河郡嗎,離咱們也近,還知根知底的。怪不得傻蛋以前不愛理人,我瞅著他還有點害怕,原來是北遼的四皇子,這就說得通了。谷良呢?傻蛋是皇子,那他的身份也不一般吧?我怎地沒看到他,柳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