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良沒跟你一起回來?”
梅婆子和戚老頭兒一直非常喜歡谷良,對谷良甚至比對賀拔瑾瑜還好。
覃初柳怕他們接受不了,所以一直避擴音到谷良,沒想到梅婆子會主動提到他。
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大家的視線都落到覃初柳和元娘身上,不大一會兒,他們的目光又齊齊轉到冬霜身上。
因為冬霜已經淚流滿面。
“我先回去睡了!”冬霜甩下這句話就匆匆出了房間,覃初柳想追去安慰安慰冬霜,剛起身就被元娘拉住了,“讓她去吧,現在咱們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還是讓她自己靜一靜吧。”
梅婆子他們全都一頭霧水,但是也預感到發生不好的事情了,神色也都緊張起來。
斟酌了一番,覃初柳才低低地說道,“在京城時發生了一些事,谷良他
……他死了。”
死這個字,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才說出來。說完之後她整個人都像被抽乾了似的,肩膀都無力地耷拉了下來。
她的情況還算好,梅婆子當即便怔住了,整個人都像沒了魂魄似的,元娘叫了她還幾聲她也沒有反應。
過了很久,梅婆子才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口口聲聲唿喚的竟然是“我的兒”。
不是因為想到了自己的親生兒子,而是因為,她和戚老頭兒對谷良一直都想對自己兒子一樣。
大家的眼淚再一次決堤,這一次明顯比剛才哭的更慘烈,哀慼地哭聲傳出老遠去,附近的幾戶人家都聽到了,開始紛紛猜測起來。
哭聲一直持續到亥時末才漸漸停歇,大傢伙也各自回房間去睡了。
覃初柳哭的眼睛都腫了,一點兒睡意都沒有,就這麼直直地盯著棚頂。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聽門外響起微弱的敲門聲。三更半夜誰來敲門?覃初柳馬上想到了賀拔瑾瑜。
難道他去而復返,又回來了不成?
她著急下地開門,還被自己的被子絆了一下,差一點兒摔在地上。
門開啟,藉著秋日爽朗的月光,看清來人的樣貌,覃初柳驚訝地道,“冬霜,有什麼事嗎?”
冬霜的一雙眼睛比她還慘,已經只剩下兩條窄窄的縫隙了,且一張臉都哭的紅紅的,就算在皎白的月光掩映下,也依然能夠看出端倪。
而且,她的手裡還抱著個罈子,谷良就放在裡面。
覃初柳側身讓她進屋,她走進來之後小心翼翼地把罈子放到桌子上。
回來的這一路,她就一直寶貝它,就連睡覺也都放在床頭。
“柳柳,你答應我的事可還記得?”冬霜啞著聲音問道。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覃初柳拉著冬霜坐到炕沿兒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等家裡都收拾好就給你們操辦。”
冬霜卻搖了搖頭,“除了你們,我和谷良也沒有什麼親人,還說什麼操辦,只自家人給我們做個見證就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三百三十五章 那麼美,又那麼悲涼
覃初柳不明白,這要如何見證?
不過她見冬霜並沒有多說的意思,便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只讓冬霜上了炕,晚上陪她一起睡。
重新躺回到被窩裡,興許是因為冬霜在的緣故,她的心緒平穩了很多,不大一會兒就朦朦朧朧地睡了過去。
黑暗中,只冬霜還睜著紅腫不堪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家裡的幾個女人便湊到一起,商量起冬霜的事情來。
這樣的事情梅婆子最有發言權,她年紀最大,經的事情也多,就算自己身上沒發生過,也總看過聽過。
聽冬霜說了她的要求,梅婆子便有了主意。
當天下午,覃初柳和劉芷卉幫冬霜換上她用顫抖著的手一針一線縫製的嫁衣。
早前在京城的時候,冬霜每每和覃初柳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手裡便拿一些小東西縫製,覃初柳都沒有在意,現下看到這套手工不怎麼精緻,卻逢的十分用心的嫁衣她才知道,原來冬霜早就開始為自己準備了。
她的嫁衣很簡潔,上面什麼刺繡的花紋都沒有,她顫抖的手能堅持做完一套衣裙已經十分不易,這個時候也沒人在意它上面有沒有紋飾了。
梅婆子給她絞了臉,又梳了婦人的髮髻,劉芷卉給她化了豔麗的妝容,元娘和覃初柳則挑揀出一套喜慶的首飾頭面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