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好似沒看到她驚詫的表情,對她道,“左右咱們在家也花不到什麼銀子,若是真有花銀子的時候,我再去支就是了。”
去支,去哪裡支?自然是覃初柳那裡!
就算是覃初柳遠在京城,家裡的銀子也都在覃初柳的房間裡放著,除了覃初柳,便只有小河和元娘知道具體放在哪裡。
沒有人想著要告訴她,她在家裡就和冬霜、梅婆子他們一樣,看著和覃初柳的關係很好,其實到底還是隔了層什麼。
這些事情她憋在心裡實在難受,剛才聽自己姐夫讓覃初柳給他漲工錢的時候,她的眼淚都差一點兒掉出來。
她什麼都不做,所有的事情都是小河和她姐夫在忙活,憑什麼最後做決定的卻是她?憑什麼?
劉氏緊了緊我這劉芷卉的手,輕聲安慰道,“你沒嫁過去之前人家就是這麼過的,難道還能因為你去了就讓人家改?咱們都是給別人家做媳婦的,早該看透才是。”
劉芷卉抽出自己手,用帕子擦了滑落頰邊的眼淚,低聲訥訥地說道,“這些道理我怎麼不知道,早前姐姐就和我說了,出嫁前娘也跟我交待了。可是,我這心裡就是不好受。”
“你才嫁過去半年,等日子久了就好了。”劉氏點了點她的鼻子,“你看看我,早前剛嫁給你姐夫的時候回孃家不也哭鼻子,不也告狀,說你姐夫家裡不好,我這不也和你姐夫過了這麼些年。你們就是太年輕,都琢磨明白了也就會過日子了。”
劉芷卉雖然沒應和劉氏,眼淚卻不再繼續淚流了,顯然劉氏的話她是聽進去了。
等她們聊完出來的時候,發現覃初柳、武掌櫃和小河正圍坐在一張圓桌邊上,腦袋挨著腦袋好似在研究什麼。
她們走過去細瞧,就只見桌子上中央放了一摞紙,每一張紙上面都化了樣式新奇的衣裳樣子。
女人天生對這些敏感,劉氏和劉芷卉只一眼就被紙上面的衣裳吸引了注意力。
“這些都是我在京城看到的樣子,家裡還有幾套在那邊的成衣鋪子裡買的衣裳,這次來忘帶過來了”,等武掌櫃一一看過樣子之後,覃初柳說道,“武掌櫃是內行,覺得咱們做這些衣裳賣可行不?”
早前覃初柳想著多買些成衣回來讓製衣作坊的人照著做,可是後來發現這個辦法行不通,京城的新樣子實在太多,若是每一樣都買下來她要花不少錢,還不如自己畫下來呢。
雖然她畫的不怎麼樣,但是隻要能看懂個大概也就夠了,又不要求非得和京城的樣式完全一樣。
“可行,可行,怎麼不可行!”武掌櫃興奮地說,“女人的錢好賺,看到這麼些好看的衣裳還能不買?你買好的衣裳也不用拿過來了,直接叫製衣作坊的人做就是了。”
覃初柳點頭,把那一摞紙又重新摺好放進自己的袖袋裡,想了想後又道,“剛才來進貨的那人說要暖手捂,我尋思眼看天就要冷了,讓製衣作坊做些也好,正好家裡的兔子多,咱們就用兔皮毛做。”
武掌櫃拊掌,“這主意好”,仔細想想,武掌櫃又耷拉下臉來,“你說的是好,可是咱們這鋪子門面太小,現下光做成衣的生意已經嫌擠了,再弄別的賣,若是生意好,只怕鋪子裝不開啊。”
這一點覃初柳早就想到了,“我其實最想和武掌櫃說的就是這件事,我想專門開一家鋪子,就賣這些小東西。”
這個想法早在開成衣鋪子之初她就想到了,可惜一直沒有功夫弄這些,現下天時地利人和,也是該開起來了。
除了兔皮毛的暖手捂,她還想做手套、圍巾、耳包這些東西,女人特別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對這些毛茸茸的玩意最是沒有抵抗力。
這樣一來,等福順酒樓想到儲存兔肉的法子,兔子供過於求的問題就徹底解決了。
“武掌櫃,找鋪面和僱掌櫃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鋪面看好之後,直接買下來就是,銀錢不夠就去尋我。”覃初柳十分豪氣地說道。
小河和武掌櫃都沒甚反應,站在他們身後的劉氏和劉芷卉對視一眼,都想到了剛才她們的對話。
劉芷卉剛明媚起來的心情頓時又陰霾起來。
“柳柳你放心,這些事情包在我身上,不出十日,我肯定給你辦好。”武掌櫃拍著胸脯保證道。
覃初柳笑著點頭,坐直身子才發現去而復返的劉氏和劉芷卉站在那裡,且劉芷卉的臉色還十分的不好。
“小舅母,你這是咋的了,可是哪裡不舒服?”覃初柳仰著頭,關切地問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