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行了個禮應了一聲,覺得不妥,隨即改了稱呼,“呃……先生,是這個女孩,她主動請求接待今晚的客人,沒什麼問題嗎?”
“我來處理就好,你先出去。”
“是的,先生。”
她語氣淡然,不卑不亢。
攏起的黑髮貼著箔金羽毛,金色塔夫綢的裙子緊緊裹著成熟柔軟的肢體,她垂著眼簾,從不正面直視多溫迪斯,恭順溫雅。
這就是瓦萊莎夫人,沒有絲毫逼人的鋒芒,卻讓全城的男人都想褪去衣衫的女人。
她從不刻意,所有的*只在平常的回眸淺笑,舉手投足中。即使只看她輕咬一口蟹肉,你都會情不自禁想去索要那張驕矜的嘴唇。
這樣一個女人,從那眼波流動的神情裡,我早就知道她喜歡著多溫迪斯。他的博學優雅、深沉放縱,直到後來他的粗暴無情、嗜血冷酷。
他們之間只存在著慾望和發洩。
她沉默的討好他,為僕,為奴,成為一顆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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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奢望佔有他,只乞求他佔有我。”
“他的心無人能懂,那麼我能做的只有用肉體去擁抱他。”
這就是那個可以動搖全城男子地位、名譽、財產甚至性命的瓦萊莎夫人曾說出的話。
我想她定是飲下了那愛的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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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拂過,萬點燭光在金色撐起的長裙上跳動,隨著轉身揮灑滿地,她垂手退出,掩上了門。
多溫迪斯換上一種柔和卻嚴厲的笑,站起來向女孩走去:“說說你的理由。”
她被這個男子的氣勢壓迫的慌張起來,兩手緊緊捏住裙子的側邊,質地較硬的塔夫綢一陣脆響:“我……我有,教廷和議會的雙重許可證明。”
我們同時笑出聲,不過並不因為女孩。
我笑的是荒謬。
他笑的,是輕蔑。
“在這裡的每個*都有這樣的許可,你要明白,我們不是一個三流場所。”多溫迪斯站到她的身後,輕攏著她的肩,“再給我個理由,年輕的小云雀。”
女孩顯然在剋制自己的惱怒,我們的笑帶來了她所以為的羞辱。面頰反而湧上了好看的紅暈,貝齒將唇咬得泛白。
她站著沒有動,下巴優雅的高抬,冷冷的用眼角睨向我,這是隻有貴族家教才能培養出來的鎮靜。
終於她鬆開牙齒說:“我還是個……處女。”
這次我沒笑,多溫迪斯卻笑得更大聲:“哈哈,處女?”
他的手攀上女孩細長的脖頸:“親愛的,聖母瑪利亞也曾是個處女。”
“我希望聽到你不假思索的真話。”他用手指輕揉脖上的珍珠項鍊。
女孩緊緊抿住嘴,突然抬頭:“我需要錢。”
“唔,很好。”他挑下眉踱回几旁,彎腰倒了杯酒,聳聳肩伸出食指指向女孩說,“還有呢?你最好一次把話說完,要知道,我通常不怎麼有耐性。”
“還有什麼?”女孩求助般望向我。
我無視的將目光移到房間內一側的拼貼畫上——聖母瑪利亞。
那個處女,在這妓館的暖香迷醉中笑妍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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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蟄伏的火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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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蟄伏的火鐮
“我想波提若塞家族的人,需要錢一定有更好的藉口。”
多溫迪斯從項鍊的扣環上發現了這個曾顯赫一時的姓氏。他們以嚴謹的家教,和呼籲恢復保守禁慾的社會道德為己任而聞名。
“那不是藉口!”女孩似乎被這個措辭擊中了般向後退一步,左手緊緊攥起握在胸前,飽滿的胸脯一起一伏,“我需要自由!我需要獨立!那種生下來就被當作商業和政治交易踏板的命運,您不會了解先生。”
“在這個到處充滿男權的世界裡,我所能學到的除了服從,還是服從!”
“唔,孩子,服從不好嗎?”他重新坐下,慵懶的半依著桌,指尖拈起我的頭髮,“主,來到你身邊,服從讓你成為他的使徒,服從彌補了夏娃起始的原罪。”
他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