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澤令苦笑了一下道:“雄扇上的心法化了我幾十年的功夫,才算小有所成,雌扇上那些繁雜的招式,叫我在短短的十幾天內,如何學得全,正當我有一點了解時,人家就找上門來了,前天晚上,我正在靜室中參照兩扇子上的記載,想作進一步的深入,那傢伙如同鬼魅般地突然出現了……”
靜虛一驚道:“他能摸進你的練功靜室?”
陶澤令臉色沉重地道:“是的!他不僅穿過我的九宮陣式,而且還站在我背後看了半天而不被我發覺,單憑這種身法已非我所能敵……”
靜虛連忙道:“他還顯露了什麼厲害功夫?”
陶澤令苦笑一聲道:“那時我正在演練一招測式,按照扇上的指示,配合修羅心功,那招式具有絕大威力,發出時山搖地動,無與倫敵,我比劃了良久,才算領路到其中奧妙,誰知他輕輕一伸手,不但破了那招劍式,而且連我手中長劍也被奪去了……”
李平候這時已壓制住心中的激動,詳細地追問當時的情形道:“陶先生!那時你發現他了沒有?”
陶澤令道:“起初還沒有,直到我把招式威力發展至十足時,才看見他正好對著我劍力的正鋒,當時我還怕誤傷了他,而劍力也無法撤回,正在萬分著急,誰知竟是白操了一場心……”
李平候點了一下頭道:“那不算什麼,他對於劍術的造詣已登峰造極,甚至於以劍王自許。”
陶澤令一嘆道:“就劍而論,那一個王字也許還不算太自誇。”
李平候倒沒想到他會反過來說人家好話,可是陶澤令接著又是一嘆道:“不過論人之品,那又是另外一回事,那人相貌近乎陰鷙,目有紫稜,殺氣很重,這種人若是得了權勢,很可能是一個獨夫暴君,即使讓他懷著這一身劍技,也將引起無邊殺孽!”
李平候也隨著一嘆道:“這人已是雙手染滿血腥了,天下人莫不得之而甘心,他就是黑旋風!”
黑旋風這三個字對陶澤令仍是很陌生。靜虛也只哦了一聲,並不感到太詫異。李平候不禁奇道:“二位聽過黑旋風這個名字嗎?”
陶澤令搖搖頭道:“在下雖然略知武事,對於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卻一無所知。”
靜虛搖搖頭道:“貧道見過黑旋風一面,覺得他那人還不像江湖傳聞那般兇殘,而且還頗有俠風……慢著!老陶所說的那個人貧道也見過,他絕不是黑旋風!”
李平候冷笑一聲道:“道長怎知他不是黑旋風呢?”
靜虛搖頭道:“貧道在三十年前見到黑旋風,他是個英俊雄偉的美丈夫,那時剛好有一對寒士夫婦,飽受一個土豪的欺凌,貧道看不順眼,半夜飛入那土豪家中,想殺死那土豪以為地方除害,誰知那土豪也具有絕頂身手,他的師父更是了得,危急之時,突然來了救星,出手翦除了那土豪師徒,貧道向那突然現身的俠士叩謝救命之恩,交談之下,才知他就是黑旋風,歲月荏冉,貧道一直心儀斯人……”
李平候冷笑道:“那也許是他心血來潮,偶而做了一件好事!”
靜虛莊容道:“不然,且不管公子所言虛實,貧道對黑旋風的印象十分深刻,見了面斷無不識之理!”
李平候嘆了一聲道:“道長可知黑旋風善於喬裝易容,化身千萬,他可以變成任何形態……”
靜虛仍是搖頭道:“這點貧道知道,可是貧道仍然能認出他,他有一個特徵是無法易容!他的左目重瞳,那是帝王之眼,歷史上的西楚霸王項羽與南唐後主李煜都是那個樣子,不過黑旋風的重瞳中並無那煞氣騰騰的紫稜,是以貧道斷定他不是……”
李平候這下子倒是怔住了,而且也有點失望,黑旋風的特徵正是如此,想來陶澤令所進的人,也許真的不是黑旋風了,可是那扇子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黑旋風明明是為了這柄扇子才殺死自己的父親,假如那人不是黑旋風,他怎麼會得去這柄扇子呢……
默思了片刻之後,他忍然又問陶澤令道:“陶先生!那個人奪去你的劍後,又做了些什麼呢?”
陶澤令嘆道:“他對我說以我的資質根骨,實在不配保有雌雄修羅扇,要我交出來給他!”
李平候冷笑道:“這正是他的一貫作風!巧取奪豪,故意拿一柄雌扇求售,偵知你的確保有雄扇時,就開始使出陰謀了……”
陶澤令卻搖搖頭道:“不!他說他自己也不配保有那兩柄扇子,而且他早就知道雄扇在我家中了!他售扇的原意是想使這兩扇子合成一對,以免那上面記載的武功殘缺不全,他售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