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在暗中觀察了好幾天,結果認為我絕對無法將修羅尊者的武功學得完全,所以才出面討回,說是要給一個真正恰當的人!”
李平候仍是冶笑道:“這根本就是鬼話……”
陶澤令沉重地一嘆道:“不!這話倒是不假,我詳細地研究了一下扇上的武功,發現那些功夫的確太奧妙了,有些功夫的要求已超出人體機能的極限……”
李平候道:“扇子到了他的手中就不同了!”
陶澤令搖頭道:“他並沒有將扇子帶走,足見他的目的並不在得扇,否則他就不會約我今天晚上見!”
李平候一怔道:“他不帶走扇子,又約你今天晚上見面?”
陶澤令點點頭道:“不錯!他說今天會把那兩扇子的真正得主帶來,叫我帶著扇子前來見面!”
靜虛一笑道:“這麼說來你不過損失一把扇子而已,也不見得到了生死關頭呀!”
陶澤令一嘆道:“他限我交出扇子後自裁!”
李平候叫起來道:“這是什麼意思?”
陶澤令苦著臉道:“他說雌雄扇上的武功俱為絕世奇奧之學,而且只有我一人曾窺全豹,既然我無法學全,便應該成全別人,使那個得主成為天下第一人,而且這個功夫也不應該外傳到第二個人手中……”
靜虛憤憤不平地道:“荒唐!荒唐!天下那有這種不講理的人!”
陶澤令苦笑一下道:“這也不算不合理,老實說我自己也有這個想法?”
靜虛叫道:“你自己願意死?”
陶澤令點頭道:“不錯!那一柄雄扇保留寒家也有近百年的歷史了!我一直就有殘缺不全之憾,現在好容易湊全了,我也希望因這兩柄扇子,能造就一個十全十美的人才,使得扇上的武功,能充份地發揮無遺,為人間伸張正義,造福群生……”
靜虛道:“那也用不著犧牲自己的性命呀!”
陶澤令神色一正道:“假如那個人得到扇上的武功後,行俠人間,自不免會引起奸邪者所嫉,一定會想法子打擊他,謀害他,我活在世上,對那個人就是一種危害!”
靜虛搖頭道:“我不懂有什麼危害!”
陶澤令道:“那些壞人若是明白了武功的淵源,假如不能對付他,自然就會在我身上想辦法、我……”
靜虛吁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你是因為怕洩露了扇上武功的機密,進而使那個人受到了損害,這還不簡單!你可以不說出來啊!”
陶澤令輕嘆道:“世上最困難之事,莫過於保守一樁秘密,我自信沒有這個能力,因為世上榨取別人心中機密的方法很多,用藥物,用迷心的玄功,都可以使人洩密而不自覺之間,最可靠的方法,莫過於一死了之!”
李平候不禁肅然道:“先生的胸襟太使人敬佩了,但就怕所託非人……”
陶澤令莊容道:“所以我今天已作了準備,假如那個人真正值得我信託的話,我會毫不考慮的交出雙扇,一死以報之!否則我就寧可把兩柄扇子毀掉!”
李平候默然片刻才道:“只見一面,先生就能斷定一個人好壞嗎?”
陶澤令微微一笑道:“在下對相法頗有心得,相信這對眼睛不會看錯人。”
李平候不禁默然,其餘的人也沒有說話。
這時曙色已透,朝霞滿天,將湖上的景色襯托得十分綺麗,水光映著天光,恍如一片織錦!
陶澤令輕輕一嘆道:“時間過得真快,漫漫長夜,眨眼就過去了,約定的時刻也快到了,只要紅日一出,我的生死就到了決定的時分,我先宣告一句,這件事最好由我一個人來處理,你們都不要插手!”
靜虛卻一動容道:“老陶!我們相交多年,有一句話想勸勸你……”
陶澤令立刻搖頭道:“你不要勸我打消主意!”
靜虛正色道:“假若你今天相準了物件,將雙扇交了出去,我絕不攔阻你自殺!”
陶澤令點點頭道:“這句話不愧是知己,你想說什麼,我倒願意聽聽。”
靜虛略作沉思才道:“假如你看對方不足以信賴,我要求你不要太沖動,輕易毀扇!這種前人苦心鑽研出來的神奇武學,毀之太可惜了!”
陶澤令輕嘆一聲道:“你想對方能放過我嗎?與其交付非人,倒不如毀了澈底。”
靜虛道:“我不是要你絕對的不毀扇,萬不得已時,自然只有毀了它,可是隻要有一線希望,你還是留著等待一個真正值得託付的人。”
陶澤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