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道:“毀扇之舉,並非出我心願,可是今天的場合又如何應付過去呢?”
第二十一章
靜虛慨然道:“一個字,拚!我們兩個人加起來,也許就不見得會拚不過人家!”
陶澤令又是一嘆道:“臭道士!不是我看不起你,假如你我能闖過這一開,我又何至於把醉人紅一口不留地喝光了……”
李平候忍不住慨然地道:“陶先生!我與莊小姐也可以算上一份。”
陶澤令連忙搖手道:“不!你們二位千萬別插手!咳!今日只相逢恨晚……否則……”
說著連連搖頭,靜虛忍不住道:“老陶!你為什麼不說下去了?”
陶澤令一嘆道:“說也徒然!我只希望那個人能如李公子一般,我就可以放心的將扇子交出去了,我相人多矣!論根骨人品,從無一人能比得李公子的……”
李平候不覺愕然,萬沒想到事情會扯到自己頭上。
靜虛卻說道:“老陶!你既然看準了李公子,為什麼不乾脆把扇子交給他,以李公子的人才胸懷,得了扇上絕學,一定可以光大武林……”
陶澤令嘆道:“我昨天初見李公子時,就有這個意思了,可是我不敢造次,因為這很可能害了他……”
靜虛急道:“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宣佈呢?假如昨天就把扇交出來,李公子拿了馬上離開……”
陶澤令苦笑道:“人家監視了我十幾天,我一點都不知道,這種事還能瞞得過人家嗎?那樣一來,豈不是反而害了李公子,那個人的劍術……”
李平候這時一正臉色道:“陶先生!我絕不會接受你的扇子,可是也不怕那個人!而且我更不會躲開,因為那柄雌扇與家父被害還有著關係,今日之事,你就是不許我插手,我也要問問明白……”
陶澤令與靜虛聞言都是一怔,可是他們來不及問得更詳細了,因為湖面上正有一葉小舟如飛的駛來,小舟上站著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雙手揹負,抬頭向天,作著一付悠然之態,只不知他用什麼方法,居然能使那葉小舟前進的,因為那小舟上只有他一個人……
陶澤令略感意外地道:“就是他!怎麼他一個人呢?他要帶來的人呢?……”
李平候也十分緊張,目光一直注視那個人的身上,直至小舟駛近畫舫,那人一跨步走上船頭,立刻就朗聲大笑道:“陶兄果然準時赴約來了,扇子帶來了吧?”
陶澤令沉著臉道:“扇子自然帶著,你說的人呢?”
那人笑笑道:“不忙!不忙!船上閒人太多,我們換個地方講話去,把船靠岸,我帶你們上個地方去!”
聲音不大,然而頗有威力,陶澤令悶聲不響地對船子揮揮手,畫舫即向岸邊進發。
靜虛忍不住道:“你說要帶來的人呢?”
那人淡淡地道:“臭道士!這裡沒有你的事,你別湊熱鬧!”
靜虛怒聲道:“憑我與老陶幾十年的交情,他的任何事都有我的一份!”
那人卻毫不生氣,哈哈一笑道:“好!好!你這幾句話總算還有點義氣,陶澤令沒白餵你你幾十年!”
言談之下,好似對靜虛的底細,以及他與陶澤令的關係很清楚,靜虛不禁愕然了。
那人仍不在乎的站在船頭,仰視天上初升的朝日,神情悠然自得。李平候對這人十分注意,尤其是在他笑的時候,一直很緊張地望著他的眼睛,心中是失望了。
這人的左眼的確是兩粒瞳仁,可是另有一條明顯的紫稜,那是黑旋風所沒有的,不過他在失望中又有點興奮,這人雖不是黑旋風,從他剛才定身操舟的功力看來,他的武功已具極頂火候,至少是黑旋風以外僅見的高手,那麼,莊詠芬所訂的計劃也許有機會實施了!
莊詠芬首先在李平候的背上輕輕地劃了一個“是”字,李平候搖搖頭,莊詠芬不死心,又劃了三個字“確然否?”李平候肯定地點點頭。
莊詠芬嘆了一口氣,用手指指自己的心口,李平候懂得了,她是在告訴他說:“利用機會跟這人打一場,然後按照預定計劃實施!”
李平候苦笑了一下,未置可否!莊詠芬不覺焦急起來了,可就是無法說得更詳細。
那個人雖然站在船頭,可是這兩人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他的眼中,立刻輕輕一笑道:“陶先生!臭道士!你們二位不妨到船頭來看看湖景,因為這或許是你們最後一次看到大明湖了!”
靜虛哼了一聲道:“在沒有見到你所說的那人之前,閣下此言似乎太早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