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菩提珠,鬱悶地說:“要不是我一直在用它練功,恐怕也要以為這是假的了。”
“莫非是僧人沒把你的話傳到?”秦漠陽又猜測道。他對少林僧人的品行可沒有凌空那樣有信心。
凌空苦笑著說:“傳到了。只帶出來兩個字:‘不見’!”
“很好,很好!原來禪宗還有一位不見大師,比你師父不空大師還要高明啊!我們什麼時候把天下的禿頭都給得罪光了?”接連碰壁讓秦漠陽心緒不佳,口下未免不太客氣,忘了凌空對師父極為敬重,而他師父正是華夏玄門中最有名的禿頭。
凌空倒不在意這些小節,但他兩次被拒之門外,感到很是憋屈。
婁聃嶽道:“不一定是近來之事,也有可能是夙怨。”他這幾天一直在思索這裡面的關鍵。先極宗一向低調,也沒什麼勢力,在玄門中屬於無足輕重的角色。要說得罪了所有佛門宗派,恐怕還沒有那個分量。
秦漠陽聽了心裡一驚,凝竹被困千年肯定是事出有因。不管當時是誰是誰非,夙怨一定是有的。難道是當時和她對敵的後人知道她逃了囚籠,又來找麻煩的麼?
千年前的是非,現在的玄門中人可能已經不清楚了。但要是當年的主事人留下了什麼交待,也足以促使他們的後人去做一些事情。要知道玄門中人可算是最重傳統的,對於先人的交待一定會去完成。
凝竹脫困當日便有幾個青城的道士前來,看那樣子就有些像是例行的巡山。也許一千年下來,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去那裡,但卻會年復一年地重複這件事。
雖然當時那幾個青城的道士都被凝竹滅了口,但事發時弄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崑崙離那裡又不是很遠,不可能一無所覺。前段時間凝竹還見到了姜延和,崑崙派的人由此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也不是不可能的。
秦漠陽轉念又想,姜延和見到凝竹至今,已經有好幾個月了。崑崙派如果至今才採取行動,未免有些慢。而且這回來找凝竹的是一個和尚,倒不一定和崑崙派有什麼關係,佛、道兩門多少還是有些隔閡的。
他想了想,說道:“在峨眉金頂時,凝竹曾見過不空大師。不空大師也沒有為難她,還好意放她進去。就這一點來看,不像是有舊惡。就算是有,不空大師也不計較了。所以禪宗的態度非常讓我不解。”
藍月插話道:“也有可能是他發現你身上有菩提珠,才會那麼客氣的。”
自從回到京裡,她就和梁曉雅一直呆在先極別院裡,並且眾人商議事情的時候,也要參與,不管秦漠陽怎麼說都沒有用。藍月說,她們和凝竹淵源頗深,說到底差不多能算是一家人,所以不能置身事外。
這幾天梁曉雅瞭解了很多玄門中的事,在感到驚奇的同時,心中也生出許多不安。藍月對玄門中的勾當自然是早有體會。說白了兩個女孩更加擔心的是秦漠陽。
秦漠陽的本意是不想讓她們捲入玄門中的事情,但他有一百個理由,藍月就有一百零一個藉口。秦漠陽實在沒法說動她們,只好由得她們參與進來。
秦漠陽說:“不排除這種可能。但凌空帶著菩提珠上門卻碰了釘子又怎麼解釋?”
藍月想了想說:“可能不空大師回寺後有更重要的事,來不及向門下交待。也有可能他發現雙方的怨隙太大,就是用菩提珠也無法抹平,所以乾脆不要了,以後會想辦法搶回去。”
這話不無道理,秦漠陽等人聽得暗暗點頭,沒想到藍月又來了一句讓他們大跌眼鏡的話:“還有一種可能,不空大師看到凝竹後,見色起意,後來又後悔了。”
凝竹算起來是藍月的先輩,不過在藍月心裡,從和秦漠陽的關係出發,起來大家是一樣的,所以她便直呼其名,以示地位相若。
佛門中人視名聲為虛妄,世人譭譽根本無關緊要。但凌空卻受不了藍月這樣說他師父,就算是藍月身分特殊,他仍然怒目而向,喝道:“胡說八道!”
婁聃嶽不禁莞爾,搖頭道:“不空大師德高望重,居然被說成這樣。”
藍月本是看到秦漠陽神色凝重,信口扯上一句調節氣氛,這時見凌空動怒,心裡好笑,說道:“怎麼胡說八道?你師父法號不空,空與色相對。不空,當然就是色了,這不是明擺著麼?”
秦漠陽見凌空臉漲紅了,忙道:“藍月,別鬧了。”
凌空卻較上了真,道:“此色非彼色,你根本不明其義,妄談什麼空色?”
藍月笑吟吟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明白呢?佛家說的色,差不多就是物質的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