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婦邊哭邊捶打著那小販的胸膛,卻又忍不住撲到他懷中號啕大哭,“你既然已經走了,為何還要回來?”
不用說,這小販就是喬裝打扮,指揮眾多老千騙走小孩的雲襄。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仇人”一眼認出來。他低估了女人的直覺,尤其低估他在這個女子心中的記憶。他任由對方抱著自己僵直的身子,申請複雜地冷冷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回來。”
那女人猛然離開他的胸膛,卻又拉著他的衣襟哀求:“我知道你要報仇,但你不能傷害我的孩子,把孩子還給我吧,求你了!”
雲襄冷酷地搖了搖頭,那女人不禁嘶聲質問:“你為什麼這麼狠心?從小到大,你不是處處都讓著我,疼著我,從不讓我受半點委屈,為何現在卻要搶走我的孩子?”
雲襄冷冷道:“因為你認識的那個蠢秀才,早已經死了!”
二人還在糾纏,阿福、阿祿已經撲了過來,揮刀便向雲襄斬去,嘴裡喝到:“夫人閃開,讓阿祿將他拿下。”
二人剛一動手,一旁一個老者已閃身攔在雲襄身前,空手擋住了阿福、阿祿。老者邊打邊喝到:“公子快走!”
雲襄被少婦緊緊抓住,一時脫身不得,一旁有個喬裝成小販的老千見狀,抽出扁擔便向少婦後心劈去,嘴裡喝到:“放手!”
雲襄想要喝止已經遲了,連忙和身擋到少婦背後。那小販收手不及,這一扁擔結結實實劈在了雲襄背上。痛得他渾身一軟,更被那少婦抱了個結實。那小販趕緊丟下扁擔,想要分開二人,卻怎麼也掰不開女人的手。
此時場中早已大亂,阿福、阿祿見這老者武功高強,連忙高喝:“夫人別怕,咱們去叫人幫忙!”說著二人丟下老者轉身就逃,由於人群混雜,老者只追上一個將之放倒,另一個卻混在人群中逃遠了。
“公子快走,再不走就遲了!”老者連忙高喝。就在此時,突見幾個捕快急奔而來,領頭那捕快遠遠就在高喝:“什麼人在此鬧事?”
眾老千從來就怕官,一見之下立即四下逃散。老者雙掌一錯就要大開殺戒,雲襄急忙喝到:“筱伯不可魯莽,快退開!”
老者還在猶豫,就見雲襄連使眼色,急急地小聲道:“你快走!”
筱伯心神領會,連忙混入四周看熱鬧的閒漢中。幾個捕快立刻就將雲襄與少婦圍了起來,領頭那滿面虯髯的捕快喝道:“怎麼回事?還不快放手?大庭廣眾之下,你們男女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少婦急道:“官差大哥,我孩子被這人拐走,你們要給我作主!”
領頭那捕快一聽這話,立刻拿出鐵鏈將雲襄一鎖,對少婦道:“夫人放心,本捕頭這就將他帶回府衙。”說著拉起雲襄就走。
少婦只得放開雲襄,緊跟在幾個捕快身後,誰知幾個捕快走得極快,三拐兩拐就不見了蹤影。少婦只得獨自網府衙趕去,誰知道府衙一問,才知揚州府捕快今日根本就沒出班。她不禁一跤跌倒在地,又急又累之下突然暈倒。
卻說雲襄被那幾個捕快道道僻靜處,他忍不住上前抓住那滿面虯髯的捕快的手,激動地問道:“亞男!真的是你?這段時間你去了哪裡?讓我一直都在擔心!想不到你扮捕快,比我還像。”
舒亞男甩開雲襄的手,三兩把解開他身上的鐐銬,淡淡道:“你快走,南宮世家丟了孩子,很快就會封鎖全城!”
“那你呢?不和我一起走?”雲襄忙問。舒亞男躲開雲襄的目光,不冷不熱地道:“我有這些叔叔伯伯照顧,你不用擔心。”
雲襄只當她在熟人面前,不好意思公開與自己的關係,只得道:“那好,我就與筱伯先回金陵,等你來會合。”
望著雲襄與筱伯遠去的背影,舒亞男神情異常複雜。幾個捕快三兩把脫去官服,轉眼就變成了幾個尋常漢子,他們都是舒亞男的父親舒振綱生前的生死兄弟,雖然平安鏢局不在了,但他們依舊視舒亞男為鏢局的主人。一個左手缺了四根手指的漢子小聲道:“侄女,咱們也得儘快離開揚州,以防萬一。”
舒亞男點點頭,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草草脫去偽裝就走。只是她走的方向,與雲襄完全不同。
揚州城的風暴波及到整個江南,甚至也波及到了金陵。南宮世家發出的江湖告急貼,已將懸賞的花紅提高到十萬兩,只求知情者提供孩子的線索。筱伯聽到這訊息,急匆匆來到後院,就見雲襄正與明珠在逗著孩子。由於找到了乳母,孩子在哭鬧了幾天後,也漸漸適應了新的環境和新的人。
“公子!”筱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