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3 / 4)

小說:崇禎皇帝 作者:蠍子王

些日子沒上朝了,可不是什麼龍體欠安,而是宮裡幾個妖媚的妃子搶著要給萬歲爺生個龍子,萬歲爺一時心軟,就被纏磨住了。再說萬歲爺也想有個皇子、公主解解悶兒了。”

信王仍舊覺得有些不安,生什麼皇子、公主似乎不必耽誤上朝聽政,心下雖有疑惑,但知道李永貞的心機頗為深沉,一時不敢深問免得反令他警覺。李永貞也早有戒備,怕信王一再追問不好回答,便先發制人,端起酒杯道:“奴才也聽說了王爺的一些傳聞,不敢打聽,就算向王爺稟報吧!”

信王不以為然道:“就是天大的事兒,也等將這杯酒喝了再說。”李永貞將酒乾了,見信王依然平靜,似是心中沒有一物,暗自躊躇,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但是話已出口,無法收回,就乾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聽說王爺到高粱河遊春踏青,遇到了兩個江湖術士?”

信王心頭一凜,不露聲色道:“本王在府裡悶得久了,城中的各種風味也吃得膩了。聽說高粱河邊的小吃味道極美,就換了便服,去了一趟,果然不錯。”說著臉上顯出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反問道:“本王的丁點兒蹤跡竟也傳到宮裡頭了?”

李永貞並不回答,卻說道:“王爺何等尊貴,只帶了兩個隨從出遊,那些東廠的錦衣衛怕王爺遇險,就追隨左右暗裡護衛,所以才知道王爺的行蹤。”信王尚未應答,卻聽遠遠傳來一陣冷笑:“難道徐某當真已是老得不中用了,連幾個浪跡江湖的小混混也打發不了?”

李永貞聞聲望去,園門外走進兩人,正是高粱河邊的那個灰衣老者和年輕夥計。李永貞一見,忙笑道:“徐兄的修為名震京師,兄弟豈敢小覷?不過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餓虎還怕群狼,一旦遇警,還是人多些的好。”

灰衣老者卻覺心中不悅,怫然道:“李公公說咱功夫不濟也就罷了,萬不該詆譭萬歲爺和朝廷大臣。”

“兄弟如何是詆譭了?”李永貞見他用大話壓人,倚老賣老,暗自冷笑。

“當今天下雖不敢說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卻倒也太平,怎麼李公公動輒就是什麼匪人什麼強盜的?咱卻不明白了,那強盜在哪裡,匪人又在哪裡?咱隨王爺遊春,見的都是些良民百姓,何曾見過強盜的影子?”

李永貞沒想到他會有此說,饒是機智多辯,也不免一時語塞,回答不出。信王見灰衣老者言辭犀利,咄咄逼人,忙道:“不必爭執計較,小李子也是關心本王的安危,應該沒有其他的意思。你們算是故交,快過來相見。”灰衣老者登時領悟,笑道:“老李,你我相識也有三十幾年了,我徐應元平時怎樣,也瞞不過你。剛才不過是與你說笑幾句,得罪之處,還望包涵。”

李永貞滿臉堆歡道:“徐兄這樣說,豈不是把兄弟當成了外人?你我兄弟多年,哪有什麼包涵不包涵的!身後這位小友是誰,給兄弟引見引見。”

那年輕夥計趕忙上來說:“小的王承恩拜見李公公。”

信王命徐應元坐了末席,王承恩在一旁侍立添酒,眾人一邊說笑,一邊豪飲。一會兒,信王假作酒力不濟,教高時明扶了,步出園子,低聲命道:“小李子此來,決非只送什麼花卉,必有他圖,你想法將他灌多,也好套問出些真情。”高時明點頭領命,轉回亭中,命王承恩也入了席,賠笑道:“李公公駕到,平時難得一見,今兒可得好好喝幾杯。”

李永貞忙說:“萬歲爺和信王爺同出一脈,你我伺候的主子還分什麼尊貴不尊貴的,都是兄弟,要是用宮裡的稱呼不是見外了?要是看得上咱,叫聲哥哥,咱心裡更受用些。”

徐應元將酒壺取過,豎起大拇指道:“夠義氣!今兒咱就兄弟相稱一回。王爺走了,只剩下咱哥兒幾個,王府裡有的是好酒,今夜不醉不歸。”

李永貞按耐住腹中大動的酒蟲說:“徐兄,小弟公事在身,還要回去稟報魏上公,不敢久留的。況且宮裡一旦落鎖,再難進去了,宮外過夜可是犯禁的,小弟怎敢壞此規矩?改日小弟做個東,再請幾位怎樣?”

高時明端杯笑道:“誰不知道李公公是上公爺手裡的紅人兒?宮裡頭的事兒都當著半個家呢!裡裡外外哪個不相識,誰敢有膽將公公攔在宮外?再說,公公親自出面兒辦事,上公爺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李永貞剛才見信王對魏忠賢言語恭敬,還以為不免含有幾分客套,此時聽三人如此恭敬,似非虛詞浮誇,大覺受用,暗忖道:正可再逗留一時,從他三人口中探聽信王的底細。有此念頭,又自恃量大,應聲道:“承蒙三位抬愛,咱再推辭豈非是不知好歹了?既是將話說到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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