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傷筋,是謂五勞。七傷指傷脾、傷肝、傷肺、傷腎、傷心、傷形、傷志七種勞傷及其病因。六極則謂氣、血、筋、骨、肌、精虛損以及所出現的病症,古人以為“六極應六腑,由藏以及府也。謂之極者,病重於五勞者也。”
所傷虛者,陰陽、氣血、榮衛、精神、骨髓、津液是也。損者,外而皮、脈、肉、筋、骨,內而肺、心、脾、肝、腎消損是也。成勞者,謂虛損日久,留連不愈,而成五勞、七傷、六極也。";亦說:";虛者,血氣不足也,久則肌膚臟腑亦漸消損,故日虛損。勞者,久為病苦,不得安息,如勞苦不息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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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鄭仰田斃命鎮撫司 痴和尚坐化文殊庵
第三回
鄭仰田斃命鎮撫司 痴和尚坐化文殊庵
東安門外,一大片青磚的瓦房,房舍的四周一棵棵古槐,枝繁葉茂,蔽日參天,將一座座房舍籠罩得格外神秘、陰森,這就是東廠督衙及錦衣衛下屬的南、北鎮撫司所在地。南鎮撫司負責本衛日常行政事務,北鎮撫司專管詔獄,對人犯動用刑名拷問。東廠的衙門雖不高大華麗,但卻極為威嚴肅靜。正廳中間烏木雲頭大條案後,端端正正地擺著一把虎皮高腳太師椅,大廳的兩邊各排四張烏木交椅。大廳北牆正中央高懸一塊烏木嵌金的巨匾,上書“朝廷心腹”四個大字,左下方一行小字:書賜廠臣。印有天啟廣運之寶。下面還掛著一個小些的藍地烏邊兒木匾,上寫“###堂”三個金字。此時,大廳上空無一人,但是後面的刑堂卻傳來行刑的喊叫和犯人的痛呼之聲。
刑堂上,掌刑千戶、理刑百戶、掌班、領班、司房、役長、番役列立兩廂,許顯純高坐在烏木條案後,對著行刑的番役命道:“小心打!他的話沒說出之前,千萬不可廢了他的性命。”
理刑千戶霍政回道:“大人,這妖人牙口緊得很,不動大刑,恐難奏效。”
“蠢材!口供問不出,九千歲怪罪下來,你教本大人如何搪塞?要提本大人的人頭覆命嗎?”許顯純本來問了多時沒有結果,心中火氣無處發洩,當下大聲叱罵。
那霍政本是魏忠賢早年提拔的舊人,卻被許顯純幾句話罵得灰頭土臉,心下惱怒,又不敢分辯,抄起皮鞭將高吊在屋樑上的鄭仰田連打數下,罵道:“你這老豬狗!沒由來巴巴地跑到京師來,找咱爺們兒的晦氣!快說,許大人他老人家慈悲,可爺手中這皮鞭卻不知道什麼是慈悲!”
鄭仰田被打得遍體鱗傷,好在鎮撫司的番役下手極有分寸,許顯純吩咐“小心打”,本是行話,就是囑咐行刑的人要專揀皮糙肉厚的地方打,這樣雖然看著鮮血淋漓,但不傷筋動骨。若是喊聲“著實打”,卻反了過來,則是專揀要害的部位下狠手,往往只消數十下,犯人便骨裂筋直,斷無活理。天下刑名之術北鎮撫司最為精通,近幾年來,更是將拶、夾、棍、鈕、鐐五刑增加為大枷、立枷、木籠、挺棍、烙鐵、腦箝、灌鼻、釘指、斷脊、鉤背、斬腰、抽腸、摘心、挖目、剝皮、刷洗、一封書、鼠彈箏、攔馬棍、燕兒飛、徑寸懶杆、兩踝致傷、不去稜節竹片數十套。鉤背是用大鐵鉤子鉤入脊背高懸木樑上。抽腸則是在一條橫木杆中間綁根繩子,高掛木架上,木杆一端有鐵鉤,另一端縋著石塊,將鐵勾塞入犯人的肛門,把大腸頭拉鉤出來,石頭墜地,犯人的整條腸子就被抽出,高高懸掛成一條直線。或先用牛角尖刀從人犯的肛門處挖出大腸頭,用繩子綁在馬腿上,一人騎馬狂奔,腸子越抽越長,轉瞬即盡,人犯隨即一命嗚呼。刷洗之刑是先把犯人剝光,裸體放在鐵床上,用滾燙的開水往身上連澆幾遍,再用鐵釘製成的刷子刷擦皮肉,犯人的皮肉早已被熱水澆得幾近熟爛,哪裡經得起鐵刷的摩擦,一刷下去一道血槽,直到把皮肉刷盡,露出白骨。剝皮是將人犯剝得一絲不掛,躺在門板上,手腳釘住,取熔化的瀝青澆在人犯身上,片刻瀝青冷卻凝固,用錘子慢慢敲打,瀝青和人皮一齊脫掉,或用刀活剝人皮,先從被剝者的後脖頸開刀,順脊背往下到肛門割一道縫,把面板向兩側撕裂,背部和兩臂之間撕離開肉的面板卻連在一起,左右張開,就像兩隻蝙蝠翅膀似的,被剝的人要等到一天多才能斷氣。凡此種種,令人聞名喪膽。
鄭仰田睜開紅腫的眼睛,慘笑道:“並非是不說與幾位爺知道,小老兒跟信親王素不相識,測的什麼字與小老兒也沒多大幹系,只是咱這門中有個規矩,來測字的都是衣食父母,萬不可將測字時的話語洩露給他人。當年,小老兒初入師門,就在祖師爺的靈位前立下了毒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