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1 / 4)

小說:崇禎皇帝 作者:蠍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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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允升道:“那就依律定個附逆之罪?”

“嗯!”崇禎點點頭又道:“賈繼春如何不加懲處?”

錢龍錫道:“當年他奏請善待李選侍,總算還有做臣子的一片忠心。”

“哼!那時他趁皇兄初登大寶,不過意在邀功,哪裡有什麼忠心?後來恐魏忠賢怪罪,忙著改口,這樣反覆無常首鼠兩端的真小人,如何要替他洗脫乾淨?”崇禎鐵青了臉,聲調一揚,言辭更加嚴厲刻薄,大臣們不敢再分辯,個個俯首聽命,暖閣裡一時靜得怕人。

崇禎下了炕,慢慢舒展幾下身子,緩聲道:“判定逆案,首正逆奸,脅從可稍稍放寬些,據律推情,只要有心改過,不是不可網開一面。但用心要公,定罪要準,懲惡揚善本是千古稱頌的德政,不可胡亂行事,冷了天下人的心腸。你們下去將遺漏補上,朕再看看。”

沒有等到逆案定下來,皇后便生下了一團粉嫩的孩兒,多少年來沒有過嫡長子了,崇禎暗覺是中興之兆,即刻賜名慈烺,大赦天下,合宮上下也都歡天喜地。又過了幾天,陝西傳來捷報,二月間陝西兵備劉應選率兵突入漢中,與川兵聯合攻擊亂賊,斬殺五百餘人,大獲全勝。崇禎越發欣喜,三月十九日便下旨公佈了逆案。

轉眼已是五月,冰雪消融,江海解凍,春事已深,遼東漸漸過桃紅柳綠的時節。

夜已深了,袁崇煥卻沒有絲毫的睡意,披衣起來,推開窗戶,見東山上空那輪金黃的圓月已略有些殘了,心頭忽然想起鄉試那年月圓天心,獨自一人臨窗對月,浮想聯翩,瑞興遄飛,口中吟出那首《秋闈賞月》:

“戰罷文場筍陣收;客徒不覺是中秋。

月明銀漢三千里;歌醉金秋十二樓。

竹葉喜添豪士志;桂花香插少年頭。

嫦娥必定知人意;不鑰蟾宮任我遊。”

“好個不鑰蟾宮任我遊!這等豪邁的胸襟猶勝李謫仙幾分。”一個高瘦的身影從旁邊的耳房出來,“戎馬倥傯,督師尚有這份雅興,就是三國的周郎怕也不遑多讓。”

“可惜少了羽扇綸巾,不然豈非活脫脫的一個周公瑾麼!”那人身後跟出一個更顯削瘦人來。

袁崇煥笑道:“可剛、本直,你們兩人也沒歇著?”

“末將正與本直閒話,聽見督師屋裡有吟詩的聲音,本直按耐不住,硬拉我來來湊趣。”滿身甲冑的何可剛高聲回著話,與一身儒服的程本直走進屋來。

袁崇煥招呼他們坐了道:“這首《秋闈賞月》是我當年從貢院回到客店連夜寫下的,當時以為科場得意,詩興難遏,等到放榜果然高中了。”他在何可剛身上掃了一眼,問道:“都睡下了,你也不卸下甲冑晾晾,是想養蝨子嘍!”

程本直順手在他項上一抓道:“鎧甲生蟣蝨,捫蝨夜話倒是風雅得緊呢!督師可見過這等肥飽的蝨子麼?”他嘻笑著將手掌向燭前一伸,掌心一隻大而肥的蝨子吃得滿腹隱隱顯出暗紅顏色,笨拙地蠕蠕而動。袁崇煥用手捏起,兩個指甲一擠,啪的一聲,竟濺成一小片血跡,“好個肥蝨!”

何可剛阻攔已是不及,口中嘆息道:“可惜了,可惜了!”

“有什麼可惜的?你發誓一日不收復遼東,睡覺不脫甲冑,督師的五年復遼大計未過一年,尚有四年的日期,想這麼多個日夜要生出多少隻蝨子來,殺一個有什麼可惜的?”程本直心下暗覺好笑。

何可剛道:“這隻蝨子有緣生在我身上,又恰巧有緣見了督師一面,你道普天下的蝨子何止億兆,這隻蝨子卻有此奇遇,這般輕易殺了它,豈不可惜!”幾句話說得袁崇煥、程本直相視大笑。

袁崇煥親手泡了功夫茶,取盞啜飲,吱吱有聲,見何可剛只吃幾杯,額頭鬢角早已滲出汗來,笑著命他將腰間的絲絛解了透風,問道:“明日巡視邊海檢閱東江,可準備妥當?”

何可剛忙將手中的牛眼杯放下道:“船已備好,督師在廣東帶來的三千水軍也整裝待命。”

“我思來想去,不必帶那麼多人,兩千人足矣。”

“毛文龍平素驕橫難馴,一旦他翻臉……”

袁崇煥哈哈一笑,不待何可剛說完,搖頭道:“自三月我奏請海禁,皮島所需糧餉不再由朝廷從山東登州直接解發,朝鮮向朝廷所進貢品也不經皮島海運天津衛入京,一律改由山海關運到寧遠近海的覺華島再行解發,往來商船與此同例,這無異卡住了毛文龍的脖子。東江糧餉已不如先前充足,毛文龍派人索取,我即刻撥發十船,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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