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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他們都與貴鎮同姓?”
毛文龍大喇喇道:“這些將官都是本鎮的義子義孫,多年相處,情逾骨肉,便都甘願改姓了毛。”
袁崇煥冷哼一聲,反問道:“情逾骨肉?本部院看這些將官個個英武過人,都是好漢的模樣,但聽說貴鎮每月只給他們每人五斗米,要是一個人吃也還夠了,可是這些人哪個沒有妻兒老小,哪個沒有兄弟姐妹?一家數口分食這點兒米,哪裡能夠果腹?貴鎮如此待人,自己卻一日五餐,菜餚五六十品,寵妾###人,珠翠滿身,侍女甚多,豈算是情逾骨肉?”幾句話說得東江將官聳然動容,感激地望著袁崇煥,毛文龍卻一下子怔住,萬萬沒想到袁崇煥會替東江將官說話。
袁崇煥掃視著眾人,接著說:“寧遠、錦州的將官俸銀足額髮放,兵丁的口糧也從不克扣,只是勉強溫飽,不至於凍餓。東江將士堅守孤島,海外勞苦遠遠超出寧遠、錦州守軍,本部院明瞭此情,心中深感酸楚。你們飽受剋扣之苦至今,本部院也難辭其咎,請受本部院一拜。”袁崇煥躬身下拜,起來又向四周抱拳施禮。東江將官個個感激涕零,跪倒在地,含淚叩頭。
“快起來,快起來!都起來說話,如此本部院越發覺得對不住大夥兒。”袁崇煥一手一個將前面的將官拉起來,卻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