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2 / 4)

小說:崇禎皇帝 作者:蠍子王

,甚是荒涼,沒有人煙,倒是個清淨的所在。”

“旅順口的守將是哪個?”

“聽說也是姓毛,想必是毛文龍的死黨。”

袁崇煥舉起千里鏡望了一會兒,見旅順口深探大海,周圍聳著幾座山峰,不由連連點頭道:“這裡真是屯兵的好地方,進可攻盛京,退可入海堅守。又與山東登、萊兩州隔海相望,南風吹起,也就一晝夜的海程,這條海路若是貫通成一線,攻打後金何等便利!”

說話間,船已近岸,早有守軍劃一艘小艇迎上來引路。船剛停穩,搭好跳板,一個滿身甲冑的軍官上來,沙啞著嗓子道:“旅順遊擊毛永義叩見督師,一路辛苦。”接著將袁崇煥迎入草舍道:“這島山本是個鳥不拉屎的窮地方,沒有一戶人家。毛帥奉督師鈞旨,說要在此會晤,倉促間蓋不成瓦房公館,只搭了些草舍,實在簡慢。督師萬金之軀,若是住不慣,可將臨時行轅設在旅順口,供應也方便些。”

“不必。此處海闊天空,寂寥無人,最宜說話談心。本部院行伍多年,也是能吃得些苦的。”袁崇煥問道:“聽說毛文龍手下無一不姓毛,你是他什麼人?”

“情在父子。”

袁崇煥捋須大笑,“好!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難怪人稱東江兵驍勇善戰,建州夷奴聞風喪膽。”

“督師誇獎,東江上下感激,義父他老人家聽說了,還不知有多高興呢!”毛永義躬身謝了,又道:“已午時了,督師遠來,舟車勞頓,用飯歇息吧!卑職不叨擾了。”告退而出,屋外的林翔鳳迎上來,笑道:“毛遊擊,也真難為你了,數日之間能搭起這上百間的草舍實在不易,督師極是滿意!”極親熱地向他肩頭輕拍一掌,暗暗用了三成內力,毛永義似是躲避不開,實實地受了這一掌,“啪”的一聲,竟是十分響亮。毛永義皺眉揉肩道:“將爺真是神力,骨頭都覺疼了。”

林翔鳳見試探不出,單刀直入道:“幾天前,毛遊擊不是還在雙島麼?什麼時候回來搭得草屋?噢!是了,旅順口人馬不少,想必兩邊一起動手的。”

毛永義呲牙一笑,說道:“將爺說笑了。卑職惟恐這些軍卒懶惰,一直督責不休,哪裡離得開一刻?不然誤了督師與義父的約會,卑職這顆乾癟的頭顱熬不得幾碗湯,盛不了幾兩酒,怕是要被拿來當球踢作溲器了。”林翔鳳拱手道了辛苦,心下暗忖:卻也奇怪,此人身形酷似昨夜的黑衣人,怎麼竟沒有一點兒武功?難道看走了眼?

次日,袁崇煥一大早起來,草草用了飯,命謝尚政、韓潤昌留守大營,帶了汪翥、林翔鳳、程本直與五十名軍卒,圍著島山四周檢視,島山不過彈丸之地,不到一個時辰便已走遍,果見島上不用說樹木,就是寸草也不生長,到處都是褐色的亂石。汪翥道:“每年入夏,海水漲起大潮,此島全被淹沒,直到進了九月,潮水才退。數月海水浸泡,草木難生。”

程本直道:“好地方!觀海看日頭,一點兒也沒遮攔的。只是那首《觀滄海》的千古絕唱要改一改,‘樹木叢生,百草豐茂’,只能是‘樹木不生,亂石當道’。了。曹孟德未能到此,如今又前不見古人,不知改得如何?可惜!可惜!”

汪翥怪異地瞥著他道:“難得你這般的雅興!若是被人圍困在島上,終不成要啃石頭充飢麼?”

程本直一怔,不知如何作答,訕訕而笑。袁崇煥笑道:“本直是個風雅之士,就是真的絕了糧,也會絃歌不輟的。你倆的情懷不同,見識自然各異。汪翥看的是眼前,本直是要意會古人。”

程本直面色不由大窘,口中吶吶道:“本直不過一介寒儒,豈可與前賢相提並論?督師胸藏萬甲,聲震天下,文才武功都是極匹配的。”

“這個可留與後人評說。剛才你說孟德不及此處,甚覺可惜,似大可不必。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江山留勝蹟,我輩復登臨。一代有一代的人物,一代有一代的功業,何需強分什麼軒輊?”袁崇煥望著北方,問道:“本直,聽你剛才的話,可是怪我不教你帶兵麼?那好,我正有一事要你去辦。”

“可是要帶兵偷襲皮島?”

“看來《三國》你讀得不少。東江務要穩固,豈可自相殘殺。兄弟鬩於牆,得利的必是外人,不可行此下策!”

“……”程本直默然低下頭。

“不要瞎想了,你回寧遠吧!”

“回寧遠?”三人大驚。

“是。帶些戰船回去,不必留下這麼多。”

程本直問道:“留下幾艘?”

袁崇煥笑而不答,輕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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