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著,拍打了身上的雪水,又用力擦了油靴上的汙泥,進來見了禮,並不說話,只是抖抖地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雙手呈上。崔呈秀開啟一看,見是摺疊了的邸報,忙展開急讀,果見上面載著魏忠賢自縊阜城縣,不禁大驚失色,愣愣地垂淚道:“九千歲果已不在了!”又問崔福道:“你如何晚回了兩天?”
“小的在京師聽說了九千歲自縊的事體,不知真假,便設法用重金買了邸報,以免老爺追問起來,小的難以回答。如此便遲了。”崔福慌忙解說道。
“好!你辦事倒是穩妥老成。只是方才為何不快進來稟報?”
“小的怕驚動老爺、夫人。”
“京師有何動靜?可有議論?”
崔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流淚道:“老爺,九千歲遭人議論自是難免的,只是這回怕是老爺也有禍事了。”
崔呈秀將手一抬,命他起來說話,崔福並不理會,哭道:“老爺,九千歲自縊一事傳到內廷,聖上聽了道:‘忠賢一人,若非外廷逢迎,何至於奴大欺主,專擅朝綱,為患深重?’朝臣多彈劾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