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施也是。”沈曉施身子一個踉蹌地癱軟在病床上,珍姨像在思考著什麼,頓了一會兒,嘴裡又開始說不清不楚的話。
葉晨見那老太太如此失控,不免也紅了眼眶,這麼多元素加下來,她已經基本相信眼前這位老太太就是沈曉施無誤了,見那老太太太過悲慟,言藹霖怕她傷了身,忙上前幫她拍著背順氣,老太太哭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詢問著珍姨具體的病情還有葉晨她們和阿珍具體的關係。
還有很多的事要處理,但現在一時也弄不完,葉晨想先把老太太安頓下來,一切才好從長計議,卻哪知老太太到了醫院,壓根就不願再邁腿。
葉晨派榮傾傾在一旁守著後,牽著言藹霖出去吃飯去了,也隨便出醫院透透氣,最近這麼長時間在醫院待著,兩個人身上都全是消毒水味兒。
“想吃什麼?”葉晨隨口問道。
“沒什麼胃口。”言藹霖皺了皺眉,最近事多,也沒食慾。
“中餐?西餐?川菜?海鮮?粵菜?”葉晨友情提供著各種選擇,“不過不吃楊廚子做得了,吃膩了都,每天吃。”
“菜也能膩,人,你會不會膩?”言藹霖出了醫院,心情也順暢起來,同葉晨開著玩笑。
卻哪知葉晨竟認真起來,突然捧著言藹霖的臉,“我希望我們能像珍姨她們那樣。”
言藹霖卻調皮起來,“哪樣?幾十年生離還是我成珍姨那樣躺床上認不得你?”
“呸呸呸,美言無忌,我是說希望我們也能那樣相濡以沫,恩愛一世到白頭。”葉晨急得紅了眼,“你快把剛才的話呸掉。”
言藹霖對這些封建迷信沒什麼禁忌,見葉晨近日敏感,也只好遷就她做著無聊的行為。
但葉晨心情鬱郁,沉沉的,提不起勁來,言藹霖見她還不高興,耐著心地哄道,“怎麼了?我隨便亂說的,你別上心。”
葉晨只是搖頭,“我只是覺得鬱悶,施施阿姨我們不瞭解,可是珍姨呢?她從來不害人,不與人吵是非,她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要遭遇這樣的苦難?也怪我,今年去看她的次數就少,也沒堅持把她接回家去住,要是有人照看著,發現得也早一點,也沒有這樣嚴重。”待珍姨脫離了生命危險,沈曉施也找到了,葉晨這才長鬆了一口氣,隨之而來的才是鋪天蓋地的內疚和悔恨。
“不關你的事的,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言藹霖安慰道,“可能,可能有些人註定是要被上天虧欠的......”
葉晨聽她語氣低沉,暗想她可能想到了顧慕青,天災*,又能上哪裡說理去,葉晨想要去取車,言藹霖淡然道,別開了,這個點,開車也堵,我們走一會兒吧,餓了再說。
兩人一路有些沉默,初秋的夜晚漸漸有了些涼意,這惱人的夏天終於就要過去了,兩人走了好一會兒,來到了珍姨的店面,鋪面關著門,只有那隻貓坐在門口一動不動,葉晨喚著它,“卡卡,卡卡,你餓了吧。”這時葉晨才想著近日只顧著人,早把這隻貓給忘了,在隔壁小賣部買貓糧,那老闆娘就是當日給葉晨打電話那好心人,“別買了,它不吃,我這些天,餵它,它也不咋吃,阿珍好些了嗎?什麼時候能回來?這貓天天就這樣守著,看著也怪難受的。”
葉晨聽了隔壁大嬸子的話,還是買了東西,去喂卡卡,卡卡依然傲嬌地看都不看一眼,可葉晨竟發現它有眼屎了,貓大爺這樣愛乾淨的物種沒心思打理自己,卡卡深深地忘了她一眼,葉晨眼眶紅紅的,反常地摸了摸卡卡的頭,平日裡她也懶得搭理這隻貓,奇怪的卻是,那貓先沒動,葉晨摸了它好幾下,它卻漸漸軟了下來,用腦袋蹭著葉晨的掌心,越蹭越深,最後蜷作了一團。
葉晨把它哄回了店裡,給它換了水,把吃的放在它碗裡,這才繼續和言藹霖散步,突然,她停下腳步,低語道,“我們結婚吧。”
“嗯?”言藹霖不是沒聽清,只是被震住了。
“這,可能太唐突了,對不起,求婚不該如此怠慢,但我就是,,,最近這個念頭特別強烈,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我想和你結婚,我想我們老了以後都能老有所依,互相依靠,互相照顧,你想嗎?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