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數丈外的趙封鼎等人。眾人頓感全身如墜冰窖,手腳一霎裡凍僵麻木,紛紛往外拋飛。
不知過了多久,光瀾徐徐褪淡,可怕的寒氣亦隨風飄散。眾人逐漸恢復過來,驚訝地發現厲青原修長的身影正佇立在墳冢前,雙目中的青色神光由強轉柔,最後隱沒在漆黑的眼眸裡。
“喀喇喇──”冰雕似的南天君渾身迸裂,碎成一塊塊的青色寒冰,散落一地。
“要是能再多給我兩個時辰……”厲青原望了眼南天君殘碎的肢體,搖了搖頭收起內心的一絲遺憾,走下小土堆來到趙封鼎的身前。
趙封鼎的胸骨已被自己的七節鎖喉槍打折,身上橫一道豎一道全是觸目驚心的血口,倒在心腹弟子的懷裡奄奄一息道:“青原──”
“趙叔,別說話。”厲青原俯身將左掌輕按在趙封鼎的胸口,指尖青光熠熠注入他的體內。趙封鼎頓感一股甘泉般溫潤的清流在體內盪漾開來,斷裂的胸骨自動復位,傷痛大為緩解,不由精神一振道:“快,夫人已出堡迎戰殷長空!”
“我知道。”厲青原神情泰然自若,直等到真氣在趙封鼎體內運轉了一周天後,他才撤回左掌道:“趙叔,你先回府休息。”
趙封鼎察覺到厲青原傳入自己體內的真氣雄渾醇厚竟不亞於其父厲問鼎,不禁又是驚訝又是歡喜,喘息道:“沒想到殷長空如此卑鄙。青原,這次定不可放過他!”
“我知道。”厲青原的回答還是這三個字,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就像三月裡的雨帶著絲春寒料峭的涼意。
◇◇◇◇
雨勢愈來愈大,四周的景物模糊而朦朧,綠濛濛的水汽瀰漫在山野間。
殷長空揹負“倉央古劍”佇立在至尊堡前,對面站著的是厲夫人。很明顯,對方並不打算請自己進堡敘話,更不可能備下茶點款待這群來自天山的不速之客。
殷長空本也不指望會被樓蘭劍派的門人敲鑼打鼓迎入至尊堡,畢竟戰書已在四天前發出。但在堡外站了這麼久,卻遲遲不見樓蘭劍派新任掌門人厲青原的蹤影,仍不免令他生出一縷備受怠慢的羞惱。
多少年來樓蘭劍派就似一頭酣睡在神會宗身側的餓虎,使得殷長空沒有一刻敢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