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大叫。
真禪被欺負慣了,倒也不如何生氣,忙將她的手抓住。
西門美人掙脫不出,以為真禪生出歹念,羞怒中帶著一絲害怕,叫道:“小和尚,你想幹嘛?”
真禪右手食指在西門美人的掌心裡寫道:“你昏過去了,我在運功幫你逼出寒氣。”
西門美人定了定神,怒氣又生道:“就你那點三腳貓本事,也能救我?”
真禪寫道:“我也不曉得為什麼,一覺睡醒功力大進,已不怕這寒氣。”
西門美人還想說話,卻又冷得打了個寒噤。真禪急忙將熱流輸入她的手掌,繼續寫道:“這地方不好,咱們得設法逃出去。”
拽著西門美人來到廳門前,真禪深吸一口氣,將丹田熱流滾滾不絕注入烏龍神盾,往門上劈落。
由於他並不清楚自己的功力究竟提升到了何等境界,故此這一劈幾乎用盡全力。
“砰!”
烏龍神盾砸在門上,魔符迸濺出一串精光四分五裂,幻化飄散。那門板失去保護,登時在不可一世的罡風催壓下碎裂成齏粉。
伴隨著一股清新空氣傳入,廳外耀眼的陽光射了進來。西門美人大喜過望,興奮地一拍真禪肩膀道:“小和尚,你還真有兩下子!”一觸之下又惶然收手,卻是真禪身上的僧衣早被撕爛成縷,除了那條短褲衩外跟裸體沒什麼兩樣。
真禪做個手勢,西門美人勉強看懂,手一揮氣道:“幹什麼要逃,我去找那老頭算賬!”
舉目四望怒叱道:“郜老賊,你給姑奶奶滾出來!”
叫陣半晌別說煙波叟沒應聲,更連一個理會自己的人都沒有,西門美人正欲發飆,忽聽前廳方向隱約有打鬥聲響傳來。她精神大振道:“好啊,這老賊多行不義,又有仇家找上門來!”
兩人一路無阻奔到前廳,果然瞧見廳內有人正在激戰。西門美人妙目望去,其中一人衣衫破爛頭頂寸發,不正是那個自己遍尋不著的壞小子楊恆!
卻說那日楊恆當眾受了明燈大師的責備,心氣難平,回屋倒頭便睡。到得半夜,他卻被一個可怕夢魘驚醒。在夢裡面,母親鮮血淋漓地倒在了楊北楚的劍下,父親化作一個厲鬼,正張牙舞爪地撲向自己,口中怒嚎責問他道:“你為什麼不來救我,你忘了我們受的苦了麼?”
夜涼如水,已是深秋。楊恆重新躺下,身上衣衫冰涼溼漉,卻怎麼也睡不著了,翻來覆去思忖良久,起身下床往門口走去。
“呼──”突然一陣夜風吹拂入屋,門栓竟被人無聲無息地震斷,一道鬼魅般黑影欺近楊恆到身前。
楊恆藉著門外照入的月光隱約看到,進來的是位女子,戴著煞白猙獰的人皮面具,一雙眼睛閃爍著鬼焰般的暗紅色光芒,身穿白色紗衣,袖袂隨風飄蕩,說不出的妖異。
沒等開口,白衣女子的左手快逾閃電抓向楊恆胸口,五根手指或屈或張,暗藏無數變招,將他上半身盡數籠罩在爪勢之下。
楊恆施展拈花指法朝白衣女子的脈門點去,猛想到西門望曾對自己說起過的一個人,心頭一震道:“你是大魔尊!”
“啵啵!”
白衣女子的左爪穿透楊恆的拈花指,抓住他的左肩,一股霸道怪異的氣勁迫入體內,竟連鐵衣神訣都來不及反應,經脈已被她禁制。
楊恆身子一軟,心下駭然道:“此人修為竟還在明燈大師之上!”嘴巴里卻已發不出聲音,自是連啞穴也被這白衣女子給封了。他隨即感到身子一輕,已教白衣女子提在手中飄飛出門。
為防備排教偷襲報復,這些日來祝融劍派對正陽山莊的戒備明松暗緊。可這白衣女子飄忽來去,不消片刻就攜著楊恆出了山莊。
楊恆一面想著脫身之策,一面揣摩著這白衣女子抓自己的原因。
天色微亮時兩人來到一座不知名的大山中,掠過道山樑前方鬱鬱蔥蔥的山麓裡隱隱露出了座僻靜的大宅院。
白衣女子在宅院外落地,守在門口的四名排教黑衫護衛齊齊躬身道:“大魔尊!”
白衣女子視若無睹,將楊恆丟給黑衫人。兩個黑衫人一左一右架住楊恆,隨著白衣女子進了大宅院中。
來到一座小廳前,傷勢未愈面色蒼白的甦醒羽與司馬陽以及另一位楊恆並不認得的朱衣中年女子早已出門迎接。
白衣女子進廳落座,朱衣女子與甦醒羽在下首作陪,司馬陽卻只有站著的分兒。
白衣女子凌空彈指解開楊恆的經脈禁制,冷冷道:“蘇教主,這便是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