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如劍,英挺風發,廣宇無雙。
伴著急促的鼓點,一群人馬浩浩蕩蕩的絕塵而去。
茗慎突然像被誰抽乾了力氣一般,跪在冰冷的地上,突然吉安帕想哭,好害怕他會有生命危險,好想衝下高樓去留住她心愛男人,但是她什麼都不能做,她還有承歡和家族,不能因為一時衝動而不計後果!
秋桂走了過來,將她攙扶起來,安慰道:“娘娘,別這樣,免得傳到皇上耳朵裡不好!”
“風蕭蕭兮易水寒,怕他這一去兮,難復還!”茗慎聲音沙啞的低喃,將頭深深埋進秋桂的胸口,淚如泉湧。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寒氣消融,草長鶯飛,處處可見欣欣向榮之色。
而茗慎卻將自己幽閉在翊坤宮中,開始足不出戶,終日坐在軒窗下,拿著一抹方帕,繡著粗笨的針腳。
可是她學不會,無論怎麼努力,也不能讓繡帕上的交頸鴛鴦,看起來比較精緻些。
一夜晚來風急,讓她夢到了浩披星戴月的前來看她,夢醒後她摸到了青玉枕邊有涼涼的淚水。
她開始惶恐起來,還帶了點茫然,好像被什麼痴情的女鬼附了身似的……
原本極不相信的那些渺茫荒唐的傳奇,她竟然不可思議開始嚮往。
原來她也是痴心過的,愛上了一個男人,終日憂思冥想,在夢裡拼湊著殘缺不全的篇章,一廂情願的繡著鴛鴦;呆呆的對月空望。
她變得簡直都不像她了!
月色正朦朧,翊坤宮的紅燭徹夜點著,現在的茗慎害怕黑暗,怕想從前。
她側臥在華美的錦榻之上,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再看著這滿殿精緻的擺設,心中卻還是落寞不堪,她不知道浩在南安怎麼樣了?也不知道此生還能不能再見上一面。
想到這裡,寂寥的宮門外傳來一聲尖銳的通報,將她遊離的思慮生生的扯拽回來。
“皇上駕到。”
第二十章 弒君
茗慎盈盈起身,拖著長長的貴妃袍跪在寢殿門口迎駕,髻上珠翠環繞,庸貴俗豔,如同寶珠鑲嵌的的玉石女像,儘管栩栩如生,卻如同沒有生命的死物一般冰冷。“臣妾恭請皇上聖安。”
文軒明黃色的身影逼近,將她拉起來攬進懷中,掛了一串兒水色極好的翡翠項鍊在她的脖頸,在她耳畔呢喃道:“知道你喜歡翡翠,朕親自去內務府給你挑來的,你喜歡麼?”
“喜歡!”她生硬的答道,一雙眼眸清澈透底,黑白分明,夾雜著霜冷的冰寒。
“慎卿喜歡好!”文軒健臂強行扣住她冰冷的身軀,微冷的唇在她額頭擦過,見她依舊僵硬著臉,強壓著火氣輕哄道:“慎卿別終日愁眉苦臉的好不好?為朕笑一笑吧,朕最喜歡看你笑的樣子了。”
茗慎勾起嘴角,彎成一抹蒼白的弧度,一無波動的眸子內,觸目可見的只有冰冷之光。
文軒徹底被她的冷漠激怒,如猛獸般將她強壓在身下,粗魯的去捉她柔軟的唇瓣,然後狠狠的啃咬,試圖利用疼痛來換回她的一絲反應。
茗慎輕輕合上雙眼,僵硬的被他壓在身下,手死死的抓著錦被忍著疼痛,一顆淚珠悄然順著眼角滑落,帝王的吻,不管落在她身上的那個部位,都由不得她反抗,得承接。
文軒吻到鹹澀的淚水時,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居高臨下的看著如死魚一般僵硬在床上的女人,身上散發出比冬夜還要寒冷駭人的怒氣。
揚手便一個巴掌;毫不憐惜地甩在茗慎的臉上,將她的身子一起重重摔在地上。
她踉蹌的爬起,鹹澀的滋味混著腥甜的血液在唇角邊蔓延。
文軒抓狂,衝她厲吼了一聲:“納蘭茗慎,朕對你已經夠包容了,你擺出一具屍體的樣子給誰看,難道就不怕朕殺了你麼?”
對於他的惱火,茗慎視而不見,只是嘲諷的笑著,清透烏黑的眸子,有著讓人渾身一凜的徹骨寒意。“皇上怎麼捨得殺了臣妾呢?,臣妾可是萬凰之王的命格,您殺了我,不怕皇位不保麼?”
再一次被她激起滔天的怒火,文軒目光灼灼的瞪著她,恨不得要將她拆分吞入腹中一般。“朕知道你不怕死,但你怕不怕不死不活呢?你若再敢激怒朕,朕就讓你永遠都見不到承歡!”
“承……承歡!”茗慎薄唇微微顫動著,虛軟無力的聲音透著無盡的悲涼。“皇上,不要帶走我的女兒!”
她說著,失落的跪在了文軒的腳下,雙眸緊緊閉著,顫抖地將身上的錦袍半褪,瑩白如玉的肌膚在半裸的袍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