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旁的溫僖貴妃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燕琥又在門口轉了一圈,彷彿是很不甘心。最後竟然再次設定了這個一觸即發的暗器,把一切弄好後,她拍著手得意地道:“夏青蘿,你不傻,當然不會再碰這扇門了。但是別的就不一樣了,也好,誰來這裡送死就是她倒黴吧!唉呀,老天讓你三更死,不能留你到五更,且看誰能笑到最後吧!”
溫僖貴妃就要忍耐不住衝出去,我連忙拉住了她。
如今又沒有傷到人,即便是將她拿住,無非也只是個私闖宮禁之罪。朝中還有許多原老是向著賀蘭進明的,以燕琥的身份,想要處置她當然還要經過朝堂議論,最多也只是關在大牢內。如此將賀蘭進明逼急了,誰知道又會出什麼事呢?
不過燕琥是真的狠。
。。。
 ;。。。 ; ; 當日夏笙來時,便將此事說與夏笙。他沉吟半晌,道:“她即是安平王的王妃,恐怕此事還需要賀蘭赤心親自處理,說起來也是帶些親情的,若就此抓起來殺了,更要激得安平王造反,便又是一場兄弟相殘。”
“說的也是。”
“驚走了她也就罷了。”
“那燕琥頗有些機敏之氣,而且心狠手辣,要驚走她談何容易。”
“交給我好了。”
夏笙說到這裡,又嘆了口氣,“能得你如此照顧,寧願躺在床上的是我。但是我知道,如果床上真的躺著的是我,恐怕又不是此情景。要更為失望了。”
“夏先生——”我欲言又止,他這樣的說話,實在讓我有些尷尬。
“好了,我,哦,不,是朕,走了。”他總算有些適應了當皇帝,也將自稱改變了。
我知道他能夠處理好的,至少福柔帝姬這件事他處理的很好。
福柔帝姬沒有再鬧自殺,當然也沒有把夏笙代替皇上的事給說出來。
或者她沒有認出夏笙來?
這種疑問只是在腦子裡一閃,便立刻被否決了,她那天被救醒的時候其實已經認出他來了。不可能再次清醒後反而認不出他。
或許也是為了夏笙的性命,才沒有張揚出來。
不過這件事讓我的心一直都很忐忑。
當天下午,便傳出賀蘭赤心往晉河院探望赦太妃,裡面的種種細節已經沒有必要研究,只聽芳綺說並沒有將燕琥給震出來。我於是又猜測,或許她已經逃走了呢?她那日佈下了暗井要害溫僖貴妃,說不定便是已經打算逃走了。
可是終究沒有得到她確切的訊息,心裡很是不安。
更讓我沒有想到的卻是溫僖貴妃,在夏笙正在給賀蘭赤心施針之際,她竟然來到了寧宛。並且執意要見皇上。
夏笙因害怕溫僖貴妃是賀蘭赤心的寵妃,兩人朝夕相處,跟她在一起容易露出破綻,所以這段日子總是以各種的理由拒見溫僖貴妃,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追到寧宛來。而於我,對她只有怨恨,她為了繼續對賀蘭赤心不利,真是什麼身份什麼名譽都不顧了。
她跪在寧宛的門前,楚楚可憐,默默垂淚。
夏笙旋針時是不允許別人打撓的,我讓芳綺守在門口,自去會溫僖貴妃,她見到出來的是我,頗為詫異和憤怒,“怎麼會是你?皇上呢?”
“這是我寧宛的地方,不是我又能是誰呢?”
“你叫皇上出來見我!”
“皇上不想見你。”
“你胡說!”
“夏青蘿!”
“嗯。”
她本能地應了聲,然後就愣住了,“你,你在亂叫什麼!”
“你就是夏青蘿,安平王原本的王妃。我也知道你是怎麼變成夏青溪的,你我即是故人,早就清楚明白對方的身份,這時候卻又擺出這幅驚詫的樣子做什麼?我就是叫你的名字又如何?很害怕皇上聽到嗎?”
“皇上是不會信的。”
“以前的皇上,當然不會信。他愛你至深,即便信了也會放過你。或許他也是早就知道真相了,只是隱忍著沒有發作而已。”
“不,不是這樣——”
“他對你如此之好,可是你還是想著害他。我是他曾經的愛妃,可是被他冷落如斯。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今日到這裡來,卻不是因為多日見不到他而想念他,你是想害他吧?他若不去你那裡,又如何將佼蘭粉用在他的身上呢?夏青蘿,我說的對嗎?”
“你,你——”她驚恐地看著我,不明白我怎麼會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