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
“你回去吧,你的奸計是不會得逞的。”
她愣了下,癱倒在地,但就在我以為她已經崩潰放棄的時候,她卻又冷笑道:“看來皇上果真是愛我,你都知道了,他定也是知道的。但他卻沒有對我怎麼樣,寂月,經過這些年,你我瞭解對方甚深,你知道的,我反正也沒有回頭路,定會拼個魚死網破,且看你能夠護他多久。”
“你——”
“他即便不在這裡出來見我,今晚也定會在乾承宮見我。”她說完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站住!”
“你這樣拼了命的要害他,無非是為了安平王而已。可是你知道,他是怎麼對你的嗎?你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做法,其實根本就不值得嗎?”
“你不用挑撥離間,你我之間敵我分明,目的也都明確,何苦說這些廢話。皇上的心就是我們的戰場,你若有本事,就哄了他的心去,將我殺了,否則我永遠也不會妥協。”
“就為了,你與安平王大婚之際,他領命去往邊陲?就因為,那夜煙花漫爛,卻是不屬於你嗎?若只是這個原因,你恨我們,可這些年,我們也該償還得夠了罷。皇上,固然被你用佼蘭粉搞到神智不清,敵友不分,而我也隨波逐流,受盡汙辱。在你成為皇上的寵妃備受恭維的時候,我卻是人人痛恨的紅顏禍水。當你被皇上擁著輕憐密愛的時候,棲嫣閣內卻血濺漫天,這麼多條人命,就因為你那一夜失落的幸福,難道還不夠嗎!”
“你——你胡說什麼,棲嫣閣之事,不,不是——”
“你不用再否認了,除了你還會有誰呢?除了你,又有誰最怕原本的溯妃回來,奪取了你已經得到一切呢?”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不會。”
“那你敢跟我走嗎?”
“有何不敢!”
我們各自將奴才摒退,輕身往安平王府而去。見她臉上的神色越來越不自然,我知道她應該已經想到我是在這裡看到她和燕琥的會面的。兩人沉默著,直到她們那日會面的房間,她驀地停住腳步,“我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我只問你,你和燕琥是不是約好了這兩日,便在這裡會面?”
“是,我們是有約好,但那又如何,即被你識破,也沒有必要再來了吧。”
她忽然從懷裡拔出一把匕首,“你若死在這裡,當真有趣得很。”
我氣定神閒地站在原地,“我若死了,你必逃不過今日去。”
她見我說得篤定,反而又猶疑起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且開門進去看看,裡面都有些什麼。”
她這時已經亮了匕首,反而害怕我趁她不備時殺她,因此一直面對著我,一步步地退到門口去。我知道,只消她將門拉開,裡面緊崩的弦就會彈去,箭矢如流星般射出來,射中她的後心。
她才是真正的必死無疑。
然而,從前的種種忽然湧上心頭,我道:“等等,我能再問一件事嗎?”
“當年,我在安平王府被圍,說是與閩宣王通姦,但閩宣王那日卻總是提到一個叫做南宮玉的女子。這個人是否真的存在,還是你與閩宣王一起演了場戲而已。”
“確有南宮玉其人,不過她在當夜就已經被本宮殺死,屍體便在永福宮的素景軒內。哼,如果當日不是皇上鬼使神差地將你送到素景軒,我怕南宮玉那個無辜的鬼魂找我算帳,定會在那裡就結果了你,絕不會留至今日,讓你破壞安平王的大事。”
“原來如此。”
“那麼春鳴館放火呢?”
我一直認為,春鳴館放火的事是福柔帝姬所做,但是現在看來,溫僖貴妃原本就一直想置我於死地。我在棲嫣閣時,恐怕正是賀蘭進明應她的要求派人屠殺,造成了棲嫣閣慘案。是慕子救了我一命,直到後來,我卻又因有肺癆而被禁在園中,又有慕子貼身照顧,所以一時沒有找到機會,又或許以為我反正會病死,才沒有下手。
我至春鳴閣後沒幾天,便發生春鳴閣走水之事。
如今想來,肯定是溫僖貴妃所做。
果然她道:“沒錯,自你入宮之時,本宮便想方設法的想要你死。但是皇上,竟然派人暗中保護你。我真是恨,為什麼你我姿容不相上下,地位也同樣榮耀,我卻始終要活在你的陰影之中?”
“是你自己將自己放置在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