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讓嫂嫂出面將這事悄悄地處置了便是,所以便將環兒交給了嫂嫂,誰知那方姨太太竟然隱藏了另一件大事。”
袁氏也急道:“母親,媳婦親眼見到了大爺寫給那賤人的淫詩,這事萬不會有假。月桂的孩子更不能留,既是為了大爺,更是為了整個陳府,大爺如今的病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若不能參加明年的殿前揀選,便只好進國子監讀書,再等著選官,最多也就是個六品小官,陳府將來的前途便只能靠父親,因此父親在私德上千萬不能有虧,否則就算是我孃家父親也沒辦法替他說話啊!”
“姓方的賤人與月桂那賤婢必須死,琉翠你有什麼好主意?”邵氏深吸一口氣,抬手示意琉翠起身。
琉翠忙從地上起來,略一思索便說道:“老爺對生兒子這件事已經著了魔,咱們明裡與老爺對著來,反而讓老爺對夫人更離心,夫人可順勢讓方姨太太全權負責月桂與那孽種的飲食與安全,先將我們自己撇清,過些時日趁大家都鬆懈下來時,夫人隨便找個人摸進她們的院子,灌她一碗落胎藥便可以將那兩個賤人都解決了。”
邵氏又回過頭來問袁氏,袁氏咬牙切齒地說道:“媳婦亦覺得這個法子最乾淨省事,媳婦大哥手底下有許多武功高強的護衛,若母親信得過,媳婦便修書一封回京,讓大哥暗地裡派幾個厲害的過來。”
邵氏點點頭,又看向陳嫻雅。
“嫻兒倒有一個更省事的法子,立刻便能將此等禍事消了。”陳嫻雅斟酌著說道。
邵氏目光大盛,忙催她快說。
“解鈴還須繫鈴人,母親只須將大哥叫回來,說服他立刻去向父親請罪,自承方姨太太勾/引於她,就連月桂肚子裡的孩子都是他的。”
邵氏,袁氏,還有琉翠齊齊瞪著陳嫻雅,半天說不出話來,心內各種沸騰與震驚。對付那兩個賤人,沒有比這個釜底抽薪的法子更狠更絕,更能一擊致命的了,邵氏三人對陳嫻雅的由衷歎服,這哪裡是一個九歲小姐兒,分明就是一個有著七竅玲瓏心的妖孽。
邵氏連聲叫好,眼裡閃動著激動的淚花,還有什麼比突然發現自己時刻擔心著的女兒已經不知不覺地長大,再也不須人操心還讓人喜悅的?
琉翠看向陳嫻雅的眼神則複雜難明,袁氏興奮之餘,腦子一轉又想起一樁重要的事情,“不行,這樣一來,大爺的名聲豈不是全毀了?”
“嫂嫂不必擔心,父親再怎麼著惱都不會將哥哥這唯一的嫡子真的怎麼樣,更不會將此等醜事宣揚出去,毀了整個陳府,再說母親也不會允許父親傷害大哥,現在唯一的難處倒是如何說服大哥站出來做這件事。”
邵氏目光一凝,“他與那賤人的事早晚會傳到他老子耳中,若月桂生下兒子,他便再也不能一子獨大,此事由不得他不出頭,立刻派人去將大爺叫回來!”
在陳莫渝回府之前,陳嫻雅被邵氏遣回怡趣院用午飯。
陳嫻雅沒有直接回怡趣院,而是順道去了秋獲院。陳淑雅竟然不在院子裡,丫鬟回說她又去了草廬。陳嫻雅不由失笑,她竟然擔心這個從小失了生母,卻在養母與嫡母之間,混得一點都不比她這個嫡小姐差的陳府二小姐,會因為上午那點事而沉不住氣。
☆、065哭訴
回到怡趣院,陳嫻雅立刻便將大小郭婆子召了來。
“兩位媽媽立即去香蕪院外守著,不論誰進出了香蕪院都要來回報,尤其是夜裡。媽媽們在府裡是熟臉,你們要找個地方藏好,不能讓人發現你們在監視香蕪院;去吧,辦好了回來領賞。”大小郭婆子對香蕪院的事亦聽到一些風聲,想著事情辦好了還有賞領,便高興地去了。
瓊娘與四惠沒有跟去香蕪院,但也聽水仙簡單地說了經過,看到陳嫻雅這架勢,都有些疑惑不安,陳嫻雅給了她們一個安撫的眼神,“你們不用擔心,接下來已經沒我們什麼事了,母親會將剩下的事辦得妥妥當當,我只是很好奇方姨太太身上那件東西,總想著借來看一看,若真是那傳說中的珍寶,我們不防幫她保管一下。”
水仙茫然道:“方姨太太身上還有寶貝?”
陳嫻雅笑道:“當然有,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還是一樣稀世珍寶,只是沒想到那種的東西會出現在方姨太太一名小妾手上。等我想辦法拿到那東西再給你們看!”
讓陳嫻雅感到意外的是陳莫渝堅決不肯揭發方姨太太,反而跪在榮正堂外請求邵氏為他們遮掩,並放方姨太太一條生路,邵氏氣得摔了兩套鑲金邊的茶具,兩母子就這樣由午後僵持到落燈。
袁氏哭著上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