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是很危險的事情,可結果還是出了事。晚上大家陸續走了,只留下一個人看著陳晨,這個兄弟看他手上綁著厚厚的繃帶,連生活都不能自理就有點麻痺大意了,晚上十點多鐘他也有點累,於是脫去外衣就去洗澡了,開始他聽到陳晨在給他國內的兄長打電話的,後來在噴頭巨大的水聲中他隱約聽到過“嘭”的一聲響動,聲音不大而悶悶的他也就沒往心裡去,當他洗完澡一邊從洗澡間往外走一邊還對陳晨說著:“哥們兒,洗洗真舒服,我幫你脫衣服,你也洗洗吧。”當他來到客廳從陳晨身邊走過,想去把房間的大燈開啟時被地上的什麼物質滑了一下險些摔倒,藉著微弱的燈光他才發現那是血,再看陳晨嘴裡插著他一時疏忽放在客廳裡外衣口袋中的那支點三八口徑的護身小手槍,陳晨早已僵在了那裡,鮮血流了一地。難怪他聽到的聲音並不大呢,原來是陳晨的口腔充當了一次消音器,他當時把整個槍筒都深深地插進了口中。
說起來兵哥與小陳晨並不太熟,但他是為徐北京而死,所以一定要去參加那葬禮的。還是這種下著小雨的天氣,保鏢像以往一樣給兵哥打著那把一米一直徑的大黑傘,他曾經聽女人說過在葬禮上看到兵哥站在那裡的形象,簡直能醉倒一片紅顏的,很“酷”嗎?是啊,對於兵哥來說那很殘酷。程式一往、儀式如初,天主教唱詩班的虔誠者們又唱起了那首歌:“對不起這個,對不起那個,對不起……”對不起什麼呢?兵哥一直在想墓地為什麼要唱這段經?十字架下,生與死總顯得那麼的宿命。
葬禮結束後,燕拉著愛麗卡上了自己的車,說實話對於這種風風雨雨的生活,女人總會有種厭倦感的,她們很難理解男人,也可以說她們的男人很難讓人理解,好在生活是多彩的,時間是充實的,做她們這種太太基本上還算是幸福的,享受唄!上午葬禮下午美容,燕今天晚上還要見路遙的。她很想怎路遙,這到也是,經常這樣的送人不能不給人以一種對生命都失去信心的及時放縱感,燕就很有這種感覺。
第六十章
路遙回來後就變的不那麼張揚了,當了兩個月的“二秘”那把癮算是過夠嘍,回頭想想這既沒工資又無事可幹的營生確實不適合他幹,宋東南長時間回國不歸,這邊的公司簡直就像是要關了門,有人說他不會回來了,也有人說他去美國創造新天地去了,還有人說他又娶了個媳婦正在纏綿於美色之中,反正不管怎麼說他失蹤了,而且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他沒有留下公司開銷所需的一應費用。路遙看著弟兄們眼巴巴地指望能分給他們點錢用而他沒有,心裡也不好受,本來嘛,大家槍林彈雨地幹了這麼長時間,就是辭退了也得給點“工齡買斷”錢啊。可……
為這事路遙心裡很煩,這種無奈的煩惱時間長了就在他體內腐朽出一種寂寞的能量來,那東西膨脹的他就像是吃了很多黃豆又按比例喝了足夠的水,而想做的事情卻一點入道的跡象都沒有那樣讓他著急。很難受的路遙心裡明白現在唯一能給他通氣的就是燕了,他很想學著宋東南的樣子一走了事,然而又能去哪兒呢?私奔的故事他年青時到是聽說過幾個,但要他下這樣大的決心,還真得有點催化劑什麼的,就像那“開胸順氣丸”一樣的良藥才好。路遙這時的確有點孤獨感了,他很想能讓自己的思想熱烈一番來打破消沉的孤寂以度過這難耐的時光經期。
熙熙攘攘的商業中心裡瀰漫著繁榮的黃金霧,約會的時間都過了十五分鐘可還沒見到燕的影子,路遙口袋裡平躺著兩張電影票安靜地放縱自己睡過了頭,正在路遙想著前幾天也是看的這部《美國派》,片中“卡西·阿弗萊克”表演的“托米”,用熱乎乎的點心為自己解決問題那段情節而在心中客串燕的含糖量到底有多少時,一抬眼他看到燕就從他一直面對著的大型衛生間裡走了出來,她拿著手機在同什麼人通話,原來她早就來了啊,也不打電話通知一聲,讓我在這裡難受而她到是痛快的很。路遙心中和腹部共同暗暗的不平呢。
燕是在同大偉通電話:“是啊,我們票都買好了,愛麗卡就在我身邊呀,你要不要同她講話?好的,我們看完就回去。”燕一邊對著電話說,一邊衝著路遙擠眉弄眼兒的。如果說過去他們的情是一時衝動所至的,那麼到現在他們兩人已完全地瘋狂了起來,而且越來越有恃無恐了,什麼仁義倫理、道德廉恥都被這滾滾春潮淹沒的無影無蹤了,澎湃的浪花之上只露出這兩具行屍走肉在那裡望著滔天黑雲練習著仰泳,他們身體在扭動、口中能呼吸而水道的前方是什麼誰也不知道。“管它呢!”燕就是拿這個座右銘來支撐她精神上那點希望的:“路遙啊,咱們不看電影了,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