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漸西斜的紅日,頡長的背影,顯得有些寂寥。
環顧四周,並沒看到那兩名被綁縛起來的災民。
於是抬腳走了過去,不必開口,喬世瀟就知道是他,頭也沒回地道:“安素良他們怎樣?沒大礙吧?”
“除了三人還昏迷著,安素良幾個外傷重的還沒出觀察期,其他人狀況都不錯,現被安置在休息區。你呢?審出結果了?”
喬世瀟扯了扯嘴角,望著遠方道:“阿宸,你說人心都是怎麼長的?父母官父母官,不是應該要以百姓之事為重嗎?就算做不到衣食父母,但出了此等災情,罷手旁觀已經顯得人心涼薄了,竟然還威脅百姓,逼百姓替他行齷齪苟且之事,煽動百姓造亂,這哪裡還是父母官,要我是皇帝,直接罷了他們的官,丟入大牢嚴懲不貸!”
“吳進嗎?”闕聿宸一聽就知道他在說誰,“吳進這麼做,是想將我們趕離南域吧?而今南銜山截斷了南北通途,是想逼我們走海路離開嗎?”
“嗤!散播謠言,煽動百姓,就想逼我們離開?這如意算盤打得忒簡單了吧!真當我們好欺負嗎?被這麼幾句流言蜚語一鬧,就真的離開南域。”
闕聿宸雙手負於背後,和他並肩站著,眺著遠方,道:“你若是知道前幾天南涯城迎來的所謂貴客乃何方人士,就知道吳進這麼做的意圖了。”
“你知道是誰了?”喬世瀟側過頭,挑眉問。
“嗯,安素良他們,就是隨對方回來的,從這點上,我倒是要感謝他們,為我們帶回了八十一名得力助將。”嘴上說著謝,臉色卻陰沉肅殺。
見狀,喬世瀟的臉色漸沉,“別告訴我,吳進勾結外邦打算叛國求榮?”
“*不離十。”闕聿宸輕笑了一聲,笑意卻不達幽冷的眼底:“金狼國太子被救,金狼國起兵逼近北關,這些,我們都知道,卻不知道,傳聞裡被救的這個人,竟然和東渡國的二皇子勾結,裝載著兩尊火炮,駕船來了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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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夫妻議事
原來,安素良為首的八十一名闕家軍,是跟隨南下的金狼國太子一行人回到南域的。
此事說來話長。
南銜山裂開豁口子的時候,安素良一行人剛好都在明州城附近。說來也巧,在這之前,安素良從來沒親自押過鏢,不是在鳳棲城的第二鏢局坐鎮,就是在其他大城設立的鏢局巡視。
畢竟,這是屬於他們闕家軍的產業,闕聿宸在開鏢大會上明說了:這“天下第一鏢”就是他為闕家軍設立的。雖然啟動資金是他一人出的,各地的鏢局是他的產業,但押鏢、護鏢的收入,除去開支外,都是闕家軍的。
也就是說,這鏢局開好了,闕家軍的日子也富了,鏢局落魄了,闕家軍也跟著清苦。不說名氣啊、地位啊啥的,光衝著致富這個奔頭,他們也誓要將鏢局開好。
因此,從鏢局成立至今,不必闕聿宸耳提面命,安素良為首的闕家軍都很自覺地勞作在第一線。許是“天下第一鏢”的御賜招牌響亮,鏢局開張的生意一炮打響,之後的生意也源源不絕地上門。
除了安素良,其他八十人是要輪流出鏢的,每次任務的出鏢人數,是以任務艱鉅度為分派標準的,任務重,收費高,出鏢的人數自然多。
這一次也一樣。兩批鏢先後押往明州城和明州城不到一點的小城,鏢局裡連安素良在內,剛好還剩下五十人。
誰曉得,兩批鏢前腳剛出發,又有生意上門了,還是一筆大生意。對方直接掏出一錠一百兩的金子,要他們“天下第一鏢”護送十箱昂貴藥材,其中一箱是陳年沉香,前往明州城南部、緊鄰南域邊界的嘉銘城。保守估算,這批鏢怎麼的也值上五千兩黃金。難怪那麼爽快,一出手就是一錠金光閃閃的一百兩金子。
可要他們出五十人押送,鏢局裡就一個人坐鎮的人都沒了,接還是不接?
五十人中大部分都支援接。也有別個,總覺得這錢似乎太好賺了些,心裡有點懸。
最後,安素良拍板,決定接了這趟鏢。
一百兩金子啊,生平別說賺了,連摸都沒摸過這麼多錢。
再說了,從鳳棲城到嘉銘城,一路上挑大路走,計劃好了每晚都能在大城裡投宿。危險係數並不高。所以,在安素良的帶隊下,五十人護送這批鏢出發了。
可是,最終還是出事了,離嘉銘城只剩一日腳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