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等。
但他的提議被闕家上下駁回了,且不說帶鋪面的小樓老舊頹垣,住著讓人不放心,闕家那麼多客院,幹啥捨近求遠?何況暄兒在闕家有伴,可搬去了西街口,特別是雨季,哪可能每天來回,所以闕老夫人拍板讓他們儘管安心在這兒住,等建好了新宅再搬也不遲。
就連喬老夫人也點頭同意闕老夫人的意見,在她看來,只要女兒下半輩子能幸福,其他什麼都不做要求了。
既然大夥兒都這麼說,齊謹銘也不再堅持。幾個月相處下來,大家都熟了,硬生生分開易傷感情,何況。闕老夫人的理由也的確很充分:為了孩子著想。
於是,兩人的婚房就決定設在“綺春軒”了。出發浣紗城前,齊謹銘就開始找人佈置了。
齊謹銘走後,喬言惜和喬老夫人邊照顧齊梓暄。邊商議婚禮所需。
喬老夫人可高興了,這趟可真是不枉此行,兒子要娶媳婦、女兒要出嫁,還多了對孫女、外孫。又聽說衛嫦的雙胞胎也很快滿週歲了,連說就算年前要趕回逐鹿城,也一定要參加完雙胞胎的週歲宴再回去。
衛嫦自從喬老夫人來了之後,總會三不五時想到秦氏。雖說有了嫡子傍身,她在季家的日子應該不會太難過,可不管怎樣,有三個小妾時不時在跟前晃。總歸沒外人眼裡看到的那麼順心如意。
闕聿宸得知她的心思後,在書房修了封信,讓赤鷹親自跑一趟逐鹿城,親手交給秦氏。
他沒明著邀請秦氏來靈秀城做客,畢竟兩地相距得實在遠了點。但相信,只要秦氏是真心疼女兒的,應該會帶著嫡子,隨赤鷹前來參加雙胞胎的週歲宴的。如此一來,既能讓妻子開心,也能圓了她們母女倆的緣分,天南地北的。兩家人想見個面、碰個頭,也是件挺不容易的事,況且靈秀城的冬季溫暖如春,就當是來度個冬吧。
就這樣,才從明州城回來沒幾天的赤鷹,帶著主子交予的重任。又快馬加鞭地趕去逐鹿城了。
衛嫦覺得奇怪,某日閒暇時,兩人進魔珠,她巡視她的果蔬基地,他研究他的沖天鋼炮。巡視完去矮人國陪他,順便問:“前兩天還看到赤鷹的,這幾天又不見他人了,又去哪兒出任務了嗎?如今月光城一帶水患成災,可別出什麼事才好!”
“放心,不會有事。”闕聿宸對她如此關注別個男子的行為,表示不滿,放下手裡的鋼炮圖紙,捧住她的臉,吻了好一通,才鬆開她:“以後別老提別的男人。”
“幹嘛?吃醋呀?”心裡偷笑。
“嗯,吃醋,還不止一點點,感覺整個心都酸不溜丟的了。”
他說話的時候還認真無比地看著她,讓她想笑也笑不出。最後,只得投降得捧住他的臉,主動獻上一吻,外加保證:“好!日後就只想你。”
這還差不多。某人得到想要的答案,滿足地低下頭,繼續研究鋼炮的製作工序,雖然未必真會有海盜來襲,有準備總比沒準備好。
衛嫦看了啼笑皆非。不過,讓人吃醋的感覺很不錯,還能增進夫妻感情,有機會還是要偶爾用用的。
……
離中秋節還差三天時,齊謹銘從浣紗城回來了,一身風塵僕僕,卻漾著舒心的笑。
可原本說好中秋節前必定回來完婚的喬世瀟,卻還遲遲不見人,得知他還在為災民的事和月光城的重建傷腦筋,大夥兒決定將喜宴推遲。反正都是親朋好友,遲幾日不打緊,總歸是正事要緊。
同樣,此刻的朝堂上,也一片愁雲慘霧。
月光城的重建提議,已經進諫,趙睿康也不私自定奪,而是擺到了眾卿跟前,讓文武百官決策。
“依臣之見,重建城池一事,牽扯甚廣,投入更是沒法估算,還望聖上明察。”
“微臣也是如此認為,既要建城建房,又要安置百姓,這可是雙重花銷,而且重建時間不可能短,百姓此前的房屋,還需要按貴賤貼補,實在是筆不小的開支。”
“臣覺得幾位大人的剖析都很有道理,如今最需要朝廷撥款分心的是北疆的防禦,雖說金狼國太子在我朝為質子,可難保哪天金狼國就放棄了他,到那時,北疆一帶勢必又會引來戰火狼煙……萬望聖上明見!”
“臣等,也這麼認為……”
這些都是反對派的意見。
在他們眼裡,南域就是個不毛之地,朝廷投進去多少,都是白白給的,當地民戶除了自給自足,偶爾協助朝廷開採玉礦,就沒什麼其他貢獻了,每一年收繳的賦稅不僅最低檔,很多城還拖欠著呢。一想到要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