憩。”太后樂呵呵笑著,朝底下的眾女眷說道。
起初,這些女眷們還有些拘謹,隨著幾道熱菜上桌,又被太后勸飲了幾杯美酒佳釀,才逐漸放開,開始互相攀談、觥籌交錯,一時間,昭陽殿裡熱鬧非凡……
衛嫦和闕老夫人都沒喝酒,喝的是酸梅子湯。
衛嫦是怕飲酒對胎兒不利,哪怕是酒精極低的水果釀,她在懷孕期間,也沒沾過一滴。
闕老夫人則習慣了,從嫁入闕家至今,從沒在家門以外的地方喝過酒,哪怕熟人勸得再熱絡,也滴酒不沾,就怕酒後亂事。
沒錯!酒後亂事!
別以為男人才會酒後亂事,女人也一樣。就譬如眼下發生在鄰桌的一幕……
“……我撕了你這張大嘴巴!”
“呸!我嘴巴大又怎麼了?礙著你了?嘴巴長在我口上,我想說什麼就什麼!有本事,你別做呀?怎麼?說中你心事了?心虛了?呃——”
“放肆!我有什麼好心虛的?!倒是你!空口無憑,想詆譭我曲家,我……呃——”
“你敢說你心裡沒打那些小九九?你敢說你們家一開始沒惦著人家闕家?只不過人家闕大將軍瞧不上你家的孫女,這會兒又不得不改而攀喬家這門親了……”
“你!你!……我真撕了你不可!”
“我怕你呀!”
言語失和,“梅中”席上兩個都是做祖母的命婦竟然當著太后的面,扯著彼此的頭髮,叫罵著廝打起來。
其中一人赫然是曲老夫人,另一人,衛嫦聽婆婆說是左御史家的夫人。
嘖嘖!所以說,這酒,還是別亂喝的好,一不小心,就容易犯渾了……
117 人雖不在,也惹桃花
“闕夫人!”
衛嫦回頭,見是曲盈玉,不禁訝然地微挑秀眉。
曲老夫人和左御史家的夫人在昭陽殿當眾對罵,甚至還揪扯彼此的頭髮纏打,被太后當眾喝停,並讓宮女宮人們,將兩人都拉到了後殿。
出人意料的事,太后不僅沒有對兩位夫人施以懲罰,反而笑勸大家:“別因此而擾了諸位的雅興。”
眾女眷皆感到納悶不解。
不過,很快,衛嫦就明白了。
因為,太后接著那兩位夫人爭吵的內容,向眾人宣佈:“今日,除了慶祝哀家的六十壽誕,還有一樁喜事,哀家想與諸位分享,那就是:哀家的侄孫女兒,不日就要出閣了!”
“恭喜太后!”
“賀喜太后!”
底下的臣子女眷們,雖都面不改色地起身道賀,可心底難掩好奇:究竟是哪家的兒子,如此幸運,竟然娶到太后的侄孫女兒為妻。
太后也沒讓眾人猜測多久,當即宣佈:“哀家的侄孫女兒要嫁的人,諸位也都知道,那便是兵部的尚書大人喬世瀟喬尚書!”
“轟!”
太后此言一出,底下女眷紛紛驚愣當場。
“不是說,喬家要和曲家結親嗎?”
“我也聽說了,還說曲老夫人都在為孫女籌辦嫁妝了!”
“如此看來,之前那些想必都是謠傳了,難怪曲老夫人要和御史夫人鬧架了,合著被戳痛心事了……”
“……”
衛嫦若有所思地望向鄰桌的曲盈玉,只見她聽完太后宣佈的訊息,臉色都白了,攥在手心的絲質羅帕,也早已被她團得不成樣……
倒是沒想到,她會跟著自己出昭陽殿、來到這片幽靜的紫竹林,也不知所為何事。
撇開和曲盈然的關係,衛嫦自忖與曲家其他人沒什麼瓜葛。唯一能算得上的,也就是出嫁前。曲盈玉的母親曾來添過妝,可便宜娘也說了,日後曲盈玉出嫁,她也必定會上門去添妝,絕不落人話柄就是了。除此之外,她委實想不通,能和曲家扯上什麼關係。
見曲盈玉自來熟地想要挽上自己的胳膊,衛嫦退開了一部,抽回了手。
“曲姑娘可是找我有事?”
曲盈玉見自己好心想要攙扶,卻遭拒絕。心中自是不悅。訕笑著道:“我以為闕老夫人也在這兒。方才沒來得及向她老人家請安,見闕夫人在這兒,以為老夫人也在,就過來了。”
“老夫人被太后邀入內殿了。”
衛嫦簡潔地解釋了一句。便在沅玉的攙扶下,在竹林幽靜的小徑旁找了塊平坦乾淨的石墩坐了下來。
昭陽殿裡太過鬧猛,加上不少菜都是連著爐火呈上來的,炭氣燻得人喉口乾燥。以故,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