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她閉上眼睛,承受著被直接進入時的痛苦。
眼前的景象在搖晃。梅花的芬芳從紅木窗的縫隙中偷偷浸進房間,卻在這一刻變得有些刺鼻。
從來沒有嘗試過如此疼痛的床事,疼痛得一絲快感也沒有。平時多少表現出有些溫柔的虞楚之這個時候根本沒有把她當成人看。她卻連抬手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因為我恨你。”
“你會死的。”雪芝恨恨道,“羞辱我……你會死的。”
“等著你來殺了我。”
他發洩完了,將她扔在一旁。雪芝迷迷糊糊地伏在床上,身體因為寒冷蜷縮成一團,卻連蓋被子的力氣都沒有。
很快,她又被他翻過來,毫不憐香惜玉地佔有。
累積了多年的恨意在這一夜化作無窮無盡的慾望。她不記得他要了多少次,多久,只是到最後,她困了。疲倦到在承受著這樣的劇痛之時,都會睡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再睜開眼,窗扇已經開啟。梅花花瓣被寒風吹得亂舞,清香像是水的波紋,淡淡盪漾在房間內。
她看到嶙峋的梅枝,飛舞的花瓣,琥珀色的眼眸,還有在她身上索求無度的男人。
她睜不開眼,世界是模糊的。
可是她卻像是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
似乎忘記了撕裂一般的痛苦,忘記了自己的所在,她掙扎著,輕輕撫摸他的手:“透哥哥……”
身上的人動作突然僵硬。很久沒有動。
“透哥哥,是你嗎?”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將手抬起來,放在他的臉頰上,“我又做夢了嗎?還是……我己經死了?”
那人卻像是示威一般,繼續不留情地刺傷她。
她的眼神渙散,並看不清他。但她知道,這個味道,這個身體,融入她身體的感覺……是上官透。
真實又虛幻的夢境。
她儘量配合著他,用他最喜歡的方式迎合他。她閉著唇,呻吟便從鼻中發出。而身上的人瘋狂又無情的肆虐,似乎沒有停過。很痛,痛得她幾乎叫出聲來。
但她可以忍。
她已經夢到他太多次。
每次都奢求能在夢中得到他一個吻,但往往他剛一擁抱她,便灰飛煙滅,或是夢醒人去。然後醒來的她,只能呆呆地坐在窗邊,守著空空的床,憑藉回憶思念他。
好不容易能有這樣的親密,無論是怎樣的痛苦,她都能接受。
和很多年前他們的初夜一樣,她摟住他的脖子,吻他的雙唇。
這一吻過後,他再無法殘忍下去,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徹底潰不成軍。他離開她的身體,憐惜地將她緊摟在懷中,深深地回吻著她。
寒冬臘月,疏梅弄影。
眼淚緩饅無聲地流下,就像一段持續了七年的思念。
第三十一章
第二天,有兩個大訊息傳遍了整個洛陽。
第一,洛陽第一布商也是首富,福景然在瓊州舊疾復發去世了。其遺囑指明財產留給外孫上官透,可是上官透音信全無,他的子孫們便開始攘權奪利。
一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雪芝第一反應便是虞楚之才告訴她,自己的老爺子在瓊州去世。這麼說,虞楚之和上官透還很有可能是親戚。
第二,左四爺女兒的滿月宴上,重雪芝色誘虞楚之,二人左府花前月下,寒壽分香。
訊息傳播速度快得令人驚奇.雪芝還沒跨出左府大門,便已經聽到了七八個人在討論這兩件事。
然而,最令雪芝感到震驚的事不僅於此。
天上飄著小雪。她在左府中四處走動,忍著身上的不適和疼痛,用衣領遮遮掩掩頸項上的紅點,還要忍受別人的指指點點——最後,她在南苑中找到了血櫻六子。他們似乎是在等待七櫻夫人。
白色的雪片自上空旋轉飄落,寂睜繽紛。一身白衣的虞楚之站在樹下,穿著那件對他來說是多餘,只為了不將自己顯得太與眾小同的狐裘大氅。
他身邊站了幾個男子,都是名門鉅富。他們將虞楚之團團圍住,神色玩味,
似乎在聊著什麼很有趣的話題。
“昨夜滋味如何?”
虞楚之苦笑道:“對雪宮主,我感到很抱歉。這種事原本就不應該發生,但昨天實在喝多了一點……”
“這可不是虞公子的錯。我們都看到是重雪芝先勾引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