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況且哪一個男人能拒絕主動上門的軟玉溫香呢?大家說是吧。”
然後是一片附和聲。
接下來,虞楚之竟然還假惺惺道:“這件事我也很為難,畢竟我也是有未婚妻的。”
“如果是重雪芝引誘,沒有一個男人能拒絕吧。你未婚妻能理解……”
“虞楚之!你……你滿口假話,還在這裡危言聳聽!”
聽到這個聲音,虞楚之周圍的人都驚恐得不敢回頭。而虞楚之則是一臉泰然,直直地看著重雪芝:“見過雪宮主。”
“這樣詆譭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低毀你?”虞楚之走近一些,輕聲道,“昨天我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過?” “是你強迫我的,你用了迷香,你,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雪芝氣得渾身發抖。
“雪宮主,你這牌坊就立得沒道理了。如果是大家都沒看到的情況下,我還可以幫著你隱瞞一些,可是昨天在滿月宴上“……”
“你給我住嘴!”雪芝一耳光抽在他的臉上。
鏗!
一聲驚響。
這一耳光來得又快又狠,連虞楚之都未曾料到會被擊中。而掌風強勁,擊落了他身後梅樹的花瓣。
白色櫻花而具順勢脫落,掉在地上。
花瓣紛紛揚揚,幽香輕飄。
虞楚之的臉被重重地打偏到一邊去。他捂著臉頰,梅花花瓣落在他烏黑的長髮上。
“或許你覺得這樣的事無所謂,反正你從頭到尾都只是——”後面的話被徹頭徹尾的驚愕淹沒。雪芝看著虞楚之的面容,睜大雙眼,重重後跌兩步。花在霧中。霧在花中。
大院彷彿只剩下花枝下的孤影。
吃驚的不僅僅是雪芝。還有虞楚之身邊的人。
他們都不知道,原來虞楚之竟長得這樣……無可挑剔。從他的下領可以依稀看出他是一個美男子,但是在見過他整張臉以後才知道,之前看到的真的是管中窺豹,略見一斑。
雪花混著梅花,細細碎碎飄舞著,緩慢又美麗,滿園清香。摘了而具以後,他的膚色,連帶他的衣服、短靴,還有落在他肩頭的白梅花瓣,都是純淨的白。那一頭黑髮竟是觸目驚心的奪目。
對他們來說,這一幕美麗得彷彿不是真實。
對雪芝來說,這一幕卻是不敢相信的事實。
“沒想到,沒想到呀,虞公子競是如此俊美無雙……既然生得如此,為何要戴面具?”
“真的,我都大吃一驚,太令人意外了。”
“虞公了,雪宮主,你們都怎麼了?大哥,大哥,你怎麼也不說話了?”
“這……這是……”
“大哥他怎麼了?”
很顯然,這幾個晚輩後生不認識虞楚之這張臉。這位“大哥”卻認出來了,卻因為太不現實而不敢說下去。
“昨晚,我果然沒有在做夢。”雪芝硬嚥著,立刻撲到他懷中,緊緊摟住他,“……透哥哥……你回來了。”
沒有回答。也沒有人說話。
路過的人也停下來,看著這一幕。
七櫻夫人忽然捂住嘴,回頭擦拭眼角。
那個和虞楚之身高相仿的血櫻子輕輕抱住她。
“你終於回來了……”雪芝閉上眼,淚水卻止不住,順著臉龐落下來。這樣重逢的夢已經做過了兒百次,幾千次。她甚至不能確定是否會在眨眼之後便發現自己又醒了,而現實依舊是夢斷初醒,人去樓空。但她沒有哪一次不是完完全全相信夢中所看到的一切。
浮生若夢。說不定夢做多了,就會變成現實。一切又會回到從前。
“你似乎己經忘記當年的事。”他的聲音突然變了。是她熟悉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很清晰,每一個音都帶著男性的低沉和磁性,但是卻非常年輕,彷彿柔和的玉簫曲。
雪芝根木無法回答他的話。她在傾聽他的聲音,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努力感受著他的存在。
“我在外面有孩子,而且我是為了你爹的秘籍才接近你的——我現在又藉助他的秘籍,自創劍法,練就了現在的身手。”他一字一句道,不帶一絲感情。 “我不在意。”雪芝聲音沙啞,“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不在意。我只要你活著。只要你活著就好。”
“我馬上就要和柳畫成親。”
雪芝身體一僵,抬頭看著他,良久。最後,她眼眶溼潤,卻在微笑:“我不介意。”
“不介意嗎。可是我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