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滿姑娘不在安寧鎮享福,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滿窗花面上笑意不減:“你問我嗎?唉,有什麼法子呢?夫子讓我走一趟遼東,我不去行嗎?”
“哦?去遼東?”
“是呀!”
“去遼東做什麼?”
滿窗花仍然在笑,但笑得已很有點殺氣騰騰的;“水公子,有些話,好像你不該問吧。”
水無聲淡淡道:“你這麼想?”
滿窗花臉上一沉,冷笑道:“水無聲,你別忘了當年安寧鎮和狐狸窩定下的盟約。”
水無聲道:“我沒有忘。”
滿窗花道:“沒忘就好。請你遵守盟約,放我們走。”
水無聲笑了笑,但很快沉下臉,森然道:“只可惜,你已不再是安寧鎮的人。”
滿窗花心神一震:“你這話什麼意思?”
水無聲道:“我的意思是什麼,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
滿窗花硬著頭皮道:“我不清楚。”
水無聲道:“你不清楚就算了。實際上就算你仍然是孔老夫子的忠實走狗,你也的確是奉他之命去遼東,我今天也不會放過你。”
滿窗花腦海裡已亂成一團麻,她已無法冷靜地思考任何問題。
滿霸王忽然開口說話了:“水無聲,放我們過去,我留你一條活路。”
他的聲音低沉含渾,卻似乎具有撼人心魄的力量。
水無聲急促地深吸一口氣,他的右手已不自覺地握住了劍柄。他從那個滿臉傷痕的大漢的聲音裡,聽出了令人膽寒的殺氣。
水無聲緊緊盯著滿霸王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你是誰?”
滿霸王不答。
水無聲額上已暴起了青筋,他的右手也因極度的興奮而微微顫抖起來。
他要和麵前這個猙獰的漢子好好較量一番。他已經許久沒找到一個合適的對手放手一搏。他渴望看見鮮血已經很久了。
在這片大沙漠L,他真的已很久沒有找到值得自己去決鬥的人了。他一直沒有機會試試他自創的那套劍法。
現在機會來了。
滿霸王雖然還沒露過一手武功,但水無聲認定自己勢均力敵的對手就在面前,就是滿霸王。
高手豈非更容易識別高手?英雄豈非更惜英雄?
水無聲慢吞吞地道:“你用什麼兵器?”
滿霸王森然喝道:“刀!”
刀!
刀已在滿霸王手中。
這把刀是從水無聲一名手下的刀鞘裡拔出來的,是把很普通的鋼刀。
這把刀原來的主人一直都認為自己這把刀太普通了,一直想找機會換把刀。
可現在他才發現,他的這把刀握在滿霸王手中,竟忽然間變得不普通了。他發現自己的這把刀實在很不錯,不僅刀形漂亮,刀鋒上也流溢著璀璨的寶光。
同樣的一種武器,不同的人使出來,效果會相差很大。
刀也一樣。
同樣的一把刀,握在高手手中,自然會平添許多風采。
這道理水無宣告白。
他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
滿霸王的武功或許高得出奇,或許遠超出他的想象。
或許他並不是滿霸王的對手。
但他不在乎。
他早已看破了生死。
生命對於他來說,已不過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東西。
但劍道永存。
他活著,是因為他有劍。他要讓他自創的劍法在實戰中不斷錘鍊,讓他的劍術傳下去。
水無聲道:“刀已在你手中。”
滿霸王點了一下頭,沒有作聲。
水無聲又道:“你勝了,你走。”
輸了當然只有一條路可走。
滿霸王又點了一下頭。
水無聲慢慢從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