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將軍他看我們審了一會兒,嫌慢,說這要磨到什麼時候去,那麼多人,說看他的,然後就自己去審了。”
敖晟和蔣青都有些吃驚,下意識地又往外大堂裡看,就見王忠義架著腿坐在大堂的正座之上,虎視眈眈地看著躺下的人,那架勢,哪兒像是什麼縣官,根本就是個土匪。
“別說。”葉無歸道,“皇上,挺管用的啊!”
“管用?”敖晟和蔣青都意外,兩人又往外走了些,王忠義一眼看見了,趕緊就喊,“哎呦,皇……”
敖晟對他一擺手。
“呃……”王忠義差點咬到舌頭,但還是生生將話吞下去了,對敖晟道,“呵呵……進來坐啊,夥計,搬個凳子去!”
敖晟和蔣青聽著有些不像話,這是大堂又不是衙門,怎麼管衙役叫夥計?
說話間,已經有衙役給蔣青和敖晟搬上來了兩個椅子。兩人挨著坐下,就在王忠義的旁邊,敖晟對王忠義說,“你繼續,別管我。”
“好嘞。”王忠義答應了一聲,對一旁的師爺說,“來來,下一個!”
師爺點頭,開啟下一份狀紙,先看了一遍,道,“呃,大人,這狀紙大致的意思是說,叔嫂通姦,害死了兄長……然後事情敗露了,叔嫂便相互指責,說是對方行兇殺害了兄長。嫂子說是被小叔子強迫的,小叔子說是被嫂子勾引的。”
敖晟和蔣青都覺得這挺棘手,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麼,這口說無憑,又不能誣陷了好人。
王忠義點點頭,大手一揮,“帶上來!”
沒多久,官差押著一男一女走了上來,這一男一女都頗年輕,不過二十多歲,在大堂上一跪,抬頭看王忠義,口稱大人。
王忠義點點頭,道,“嗯……你倆咋回事啊?”
敖晟低頭,嘴角抽了抽,似乎是想笑,蔣青拽了他一把——你嚴肅些!
敖晟抬眼,看蔣青——青, 我想親你!
蔣青耳朵有些紅,轉臉看大堂,不去理會敖晟,反正他就是個瘋性子,人越多他越來勁,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王忠義的話剛問完,堂下兩人就吵了起來,相互推卸責任。
王忠義左邊眉毛一條右邊眉毛一壓,道,“孃的,吵什麼?不會好好說話啊?重打四十!”
蔣青和敖晟睜大了眼睛看王忠義,心說……這四十大板可是極刑啊,一般人打上十大板就受不住了,這王忠義怎麼隨便亂喊啊?
那小叔子一聽就是一皺眉,道,“大人……我嫂子是個女人啊,你怎麼讓她挨板子?”
他的話說完,敖晟和蔣青同時一愣,心裡就納悶了,這小叔子不是把責任都推卸給那嫂子了麼?怎麼還怕她被打?
“呃……這樣啊,嗯,有道理,那就只打你吧!”說完,王忠義又大手一揮,對衙役說,“打!”
那小叔子臉色白了白,也沒說話,衙役上前,將小叔子往地上一推,就開始打……只打了兩下,敖晟和蔣青就注意到那嫂子眼裡,滿是淚水。
“慢著。”敖晟突然一擺手,示意眾人停下來。
衙役們看王忠義,王忠義一指敖晟和蔣青,道,“他倆比我可大,說什麼你們都照做就成!”
衙役們趕緊點頭撤退。
敖晟和蔣青細看那嫂子,就見她低著頭一臉的心疼,而旁邊那個小叔子也看見了,咬著牙罵她,“賤人,你少假惺惺,哭什麼!”
敖晟和蔣青一眼就看出來有門道,兩人演戲呢。
敖晟擺擺手,道,“別做戲了,說吧,怎麼回事。”
那個小叔子索性站了起來,道,“我承認,就是我乾的……殺人的是我,逼迫她的也是我!”
王忠義指指他,“小子,你跪下,嚎什麼呢,誰看不出來你倆勾搭上了?”
蔣青和敖晟無奈,王忠義說話真粗俗。
“說吧,老實說咋回事。”王忠義架著腿,道,“孃的,敢騙人,難得閹掉送進宮做太監,女的賣到妓院去!”
敖晟和蔣青同時睜大了眼睛轉臉看他,堂下聽審的百姓也都納悶,心說這縣太爺怎麼這調調啊,這是官府麼?還以為落到哪個山寨了呢。
最後,兩人都坦白,原來他倆自小青梅竹馬,是被家裡強行拆散的,那女的嫁了他哥後,他哥脾氣暴躁又愛喝酒,整天打她。又一次打得恨了,小叔子看不過,跟他哥吵了兩句,兩人一言不合動起手來,那小叔子一推,他哥摔死了。
王忠義聽完,就問,“你哥是豆腐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