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稱:“攝政王有旨與英親王。”
眾人一聽有旨,代善和濟爾哈朗不由站了起來,其餘由阿濟格牽頭,各蒙恩賜宴的將領一齊離席跪伏,聽小蘇拉宣旨。
這是由多爾袞親自寫的一道上諭,就阿濟格出征一事,傳旨申飭,其中列阿濟格四大罪,一是擅至蒙古索取馬匹;二是脅令巡撫李鑑釋免有罪逮問的朱壽鍪;三是當著眾將士說皇上是黃口孺子;四是不遵諭旨,擅自撤兵。
為此,阿濟格由親王降為郡王,罰銀五千兩;固山額真譚泰徇情枉法,革職抄家;同案鰲拜革職,罰銀一百兩。
眾人跪聽上諭,一個個戰戰競競,本來都是團團笑臉,一下幾乎全換成了哭臉。阿濟格跪著聽著,終於忍不住了,忽地爬起來,氣憤地罵了一句粗話:
“奶奶的,早知尿坑,爺何不睡篩子去?”
說著,也不管宣旨的太監還呆在那裡,就自己動手倒酒喝,大杯酒全倒進嘴裡,心尤不甘,手一用力,那汝窯天青釉的荷葉杯竟成了兩瓣。
下過處分阿濟格的諭旨,多爾袞無心再處理其它公務,乃袖著手在武英殿中踱方步。就在這時,大內護軍統領前來報告:英郡王阿濟格因飲酒過量,醉倒午門,護衛上前攙扶被他拒絕,且下令張著杏黃傘,攔門而坐,並口出不遜之言。
多爾袞一聽,臉一下就氣白了。
既然能下令張蓋坐於午門,顯然就不是“醉倒”而是存心,按說,他應知錯,出師之初,繞道蒙古,索要馬匹,致緩師期,這是已傳諭申飭過的;不等諭旨,擅自班師,這事必幹軍令,他也應心中有數,到回京時無人郊迎,他便應自我反省、自我惕怵了,可他不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