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船停在港外受檢完畢以後,他們的人已乘快艇上了船,搶先一步見到了“金鼠隊”。
而“金鼠隊”也根本弄不清楚,登船來歡迎的是哪方面的人,因為船一靠了碼頭,他們就隨著來接的人匆匆登岸。
一下了船,立即迎上來十二名花枝招展,年輕貌美的女郎。她們穿著一式一樣的高叉旗袍,個個都顯得亭亭玉立,手裡各持著一個大花圈,面帶笑容地上前,把花圈套上了十二位財神的脖子上,並且送上一吻!
正在拼命往船下擠的丘子佩和湯太太,看在眼裡簡直氣得七竅生煙。可是,他們尚未擠下船,“金鼠隊”已被前呼後擁地帶出了人潮。
等丘子佩和湯太太率領的隊伍上了碼頭,他們卻已登車而去,被“老廣”的人接走啦!
湯太太氣得直頓腳,怒不可遏地說:“老丘,快查出他們把‘金鼠隊’安頓在什麼地方,我們馬上帶人趕去。”
丘子佩當即就在碼頭上,發號施令起來。吩咐那些打手和保鏢去追蹤,查明“金鼠隊”的下落,而他和湯太太則趕回夜總會去聽候訊息。
“老廣”這一著確實厲害,非但丘子佩和湯太太事先未曾料到,就是鄭傑他們也沒想到。不過碼頭上的情形,已被馮阿姨派出的幾個人看見,立即打行動電話回去向她報告。
當馮阿姨把接到的訊息,告訴了鄭傑他們之後,無不感到這個情勢的演變,實在是始料所未及的!
但他們五點鐘尚要去赴約,把那兩個小子帶到旅社後面的曠場去交換伍月香,時間已很迫切,無暇去查“金鼠隊”的下落,更不可能橫加插手,惟有靜待事態的發展了。
四點鐘剛過,鄭傑交代了她們不要驚動躺在隔壁房間休息的湯宏濤,便單獨先出發,趕到了“馬尼拉大飯店”去。
他先回到了三樓,值勤的僕歐已換了班。
“三零七號的白先生回來過沒有?”鄭傑問。
僕歐想了想,才回答說:“嗯!三零七號的老先生剛回來一會兒……”
鄭傑大喜過望,在這時候他確實極需一個幫手,於是立即趕到三零七號房間,一按門鈴,便聽得房裡沉聲問:“誰?”這果然正是白振飛的聲音。
鄭傑忙不迭回答:“白大爺,是我!”
房門立即開了,但乍見之下,鄭傑幾乎已無法認出這就是化妝的白振飛!
他的化妝技術確實高明,這時已面目全非,看來儼然是個六十歲以上的健壯老者,難怪僕歐稱他為老先生了。
鄭傑進房把門一關,就迫不及待地問:“白大爺,你昨晚一夜沒回來,上哪兒去了?”
白振飛卻輕鬆地笑笑說:“讓我長話短說吧,首先是到夜總會去找你們,看你們不在,我就單獨行動混進了後臺。結果非但沒見到伍月香,還差點被他們抓住,幸虧‘老廣’的人在鬧事,我才趁機逃了出去。然後我就各處去找你們,雖然沒見到你們人影,倒有點意外收穫!”
“什麼意外的收穫?”鄭傑急問。
白振飛回答說:“那是我在找你們的時候,無意中打聽出來的,聽說這次在此地負責接頭,安排接待‘金鼠隊’的人叫魏力揚,跟我當年在香港的一個親信手下同名同姓,為了要證明究竟是不是他,所以我打聽出地址,就親自找上了門去。因為當時我想到。如果當真是他的話,憑我一句話他是非買賬不可的,那麼安排一場賭局就絕不成問題了。”
“是不是他呢?”鄭傑等不及地想獲知結果。
白振飛從容不迫地笑笑說:“你聽我說呀,等我按址找去,才發現那是一家規模很大的化學藥品行,魏力揚就是那裡的老闆。當時我因為化了妝,所以就交了名片給店員,要他去向老闆通報。沒一會兒功夫,那位大老闆就親自出來,原來正是我當年的手下。他當時看了我一怔,我馬上輕聲說明我是化了妝的,他才聽出我的口音,忙不迭地就把我請到樓上去。非常熱情地招待我,又是酒又是菜,跟我聊了差不多整整一夜!”
鄭傑強自一笑說:“白大爺真逍遙,可把我們擔了一夜的心,還以為你發生了意外呢!”
“我可不是去聊天的,”白振飛說:“談的都是正經事,從他的談話中,我才知道他跟‘金鼠隊’原來早就有勾結的。那十二個傢伙在世界各地的大都市裡,都有負責聯絡一切的專人,魏力揚就是在馬尼拉負責的。他不但替他們負責安排一切,還替他們‘拉生意’,甚至供給他們所需要的化學藥品,不過配方卻在他們自己手裡……”
鄭傑詫異地問:“他們需要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