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藥品幹嗎?”
“這是個最大的秘密!”白振飛說:“假使不是我,魏力揚是絕對不會向任何人洩漏的,原來‘金鼠隊’之所以走遍世界各地,能夠所向無敵,並不完全憑他們的賭技。必要時就靠幾種秘製的化學藥品,以各種不同的方法,譬如是抽香菸,故意把煙噴向對方,或者設法暗放進別人的飲料裡。使那些跟他們賭的人,在緊要關頭髮生錯覺,有時連自己的牌都看不真切,那不輸給他們才怪呢!”
鄭傑不屑地說:“哼!這真是想不到,他們原來是徒具虛名的騙子,這簡直比賭棍的做法還要卑鄙!”
“所以呀!”白振飛冷笑一聲說:“伍月香直鬧著要跟他們較量,卻不知道這批儼然以紳士姿態招搖的傢伙,表面上是大富翁,賭博專家,上流社會的紳士,實際上只能算是一些流氓紳士!”
“流氓紳士!”鄭傑點點頭說:“這稱呼對他們倒名副其實,最恰當不過了!”
白振飛接下去說:“當我瞭解了情況之後,我就沒有向他提出為伍月香安排一場賭局了。不過,假使她知道了這些實情,仍然不服氣的話,只要我一句話交待魏力揚,仍然可以為她安排的!”
這時鄭傑才苦笑說:“白大爺,你這一夜是安然無事,還跟當年的手下把酒話舊了一番。可是,你可知道我們這一夜是怎麼渡過的嗎?”
“我完全知道!”白振飛正色說:“剛才我不是告訴你,魏力揚不但為他們安排一切,還替他們‘拉生意’嗎?實際上‘金鼠隊’是專門黑吃黑的,使對方吃了暗虧,為了面子問題,還不好意思張揚出來。而等對方想要報復時,他們老早離了當地。所以這次魏力揚找上湯宏濤方面負責接待,同時又故意向‘老廣’方面暗送秋波,目的是要使雙方鷸蚌相爭,互相牽制,他們才能從中來個漁翁得利!”
“他們從中得什麼利?”鄭傑茫然不解地問。
白振飛笑笑說:“你想想看,‘金鼠隊’既以賭出名的,在接待他們的節目中,能少得了一兩場豪賭嗎?但他們自己絕不出來,而要讓接待的人去安排,才不致被人懷疑他們是非賭不可的。而魏力揚既然要整湯宏濤的冤枉,能不把對方的一切情況摸清楚,因此他事先已經收買了幾個丘子佩手下的人,隨時提供情報,所以你們昨夜的一切情形,甚至連丘子佩和湯太太的一舉一動,我都瞭若指掌。不然我怎麼會如此放心,不去找你們,整夜留在魏力揚那裡。這就叫秀才不出門,能知天下事呀!”
“難怪你這麼篤定,確實沒想到!”鄭傑說。
白振飛哈哈一笑:“還有你更想不到的呢,那家化學藥品行的地址,就在‘巴黎時裝公司’的正對面呀!”
鄭傑這才明白,雖然還有些疑問,這時已無暇打破砂鍋問到底了。一看手錶,已然是四點四十分,於是急急將昨夜約定交換伍月香的情形說了一遍,然後又說:“那批小子約定五點鐘,把伍月香帶到後面曠場交換他們的人,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我還沒有到附近去檢視一下……”
白振飛鄭重說:“這個任務交給我好了,讓我去打頭陣,你等到了時候再露面。我想他們一定早派人在暗中監視著了,免得被他們發現,認為你太沉不住氣!”
鄭傑的看法跟他不謀而合,當即表示同意,由白振飛先到曠場去檢視動靜,他則決定五點鐘再去赴約。
其實只不過相差十來分鐘了,而鄭傑等在房間裡,卻是心急如焚,不安地來回踱著……
五點差五分,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鄭傑忙不迭去接聽,原來是白振飛從樓下打上來的,告訴他說:“對方的人已經出現了,他們可能是把伍月香早就帶來,藏在樓下不知哪個房間裡。你立刻下來跟他們見面,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讓我去找找看!”
鄭傑應了一聲,擱下電話就匆匆離房,乘電梯下了樓,趕到飯店後面的曠場。
果然這時在曠場上,已有四五個油頭粉面的傢伙,在那裡嚴陣以待著了。
鄭傑一走近他們,劈頭就問:“怎麼樣?”
答話的就是昨夜那傢伙,他說:“當然決定交換,不過附帶有個條件,就是湯小姐曾經答應小金的一百萬比索,昨天已經付了三十萬,其餘的得如數補足,不能讓我們白忙一場!”
“七八條人命又該值多少錢呢?”鄭傑沉聲問。
那傢伙冷笑說:“老兄何必貓哭耗子,死的又不是你們的人。照理說人是我們從‘聖地亞哥堡’救出來的,就算向你們要幾個賣命錢,也不為過分吧?”
鄭傑斷然拒絕說:“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