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修作為權傾天下的攝政王,身邊也不需要美好脆弱的跟瓷娃娃一樣的人。像現在這樣就很好。也更吸引他。
“我只是怕嚇到忘川”北望修口不對心的解釋道。
落雨不雅的翻了翻白眼,說:“鬼才相信”
北望修眼睛一彎,語氣卻帶著疑惑的問:“忘川不是鬼嗎?”
落雨冷哼一聲,跳到北望修面前炸毛一般的說:“本座哪裡像鬼那種低階的東西?本座哪裡像了?”
北望修一看,這不得了了。將人氣狠了,連忙順毛道:“不像不像,忘川這麼尊貴優雅,這麼厲害神秘,當然不是鬼了。”
落雨斜睨了北望修一眼,哼哼了兩聲說:“那當然”
看到落雨這驕傲的小模樣,北望修差點笑出來:“那忘川能告訴我,你是什麼嗎?”
落雨揚起下頷,高傲的說:“本座可是引魂使,所以凡人,不準對本座不敬。”那自然而然的姿態彷彿她是那個站在上方發號著絕對命令的神祗。
北望修看著面前的人渾身上下都給人一種‘你們這些魚唇的人類’‘顫抖吧,凡人’的感覺,讓人恨得牙癢癢卻又莫名的不覺討厭。
“原來是引魂使大人啊,在下三生有幸,居然見到了您老人家。”北望修一本正經的說道,那雙明亮的眼睛閃亮閃亮的。
落雨乾咳一聲,哼哼道:“什麼老人家,我才十八歲”
北望修唇角一彎,重複道:“哦~~十八歲啊~~~”那拉長的尾音讓落雨忍不住臉紅。
於是,自此以後,攝政王府的人又發現自家王爺真的病了,只要空了就獨自一人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還表情豐富。
這不得了啊,江權立刻下令將太醫院的所有太醫請來,不,是用影衛拖來。但最後還是被自家王爺一個冷颼颼的眼神給打發了。
但從這之後,北國關於攝政王命不久矣的猜測算是落實了。一些野心勃勃的人也開始蠢蠢欲動。
大清早,北望修正在用早飯,看著面前一臉饞樣卻毫無辦法的某人,北望修好笑之餘也有些心疼。
“忘川,你不用吃東西嗎?”從一開始他就沒見過這人吃任何東西。
落雨嘆了口氣說:“不能吃凡間的東西,不過我聞聞也可以了。”
北望修溫和的說:“既然如此,那你就聞聞吧。”
落雨咬牙切齒的看著北望修,覺得這人太無恥了。還是之前裝作看不見她的時候比較討喜。
“王爺,陛下來了“江權管家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家王爺溫柔的看著的方向,心裡默默淚流。
他家王爺是病了嗎?但王爺這幅樣子完全正常啊。江權眼珠子一轉,想到了某些因素,臉色一白。心裡暗暗盤算,今天要不要去請一個道士回來呢,王府不乾淨啊。
“你要去看嗎?”北望修看著落雨問道。
落雨連忙搖頭:“不要,我不能跟皇帝離太近了,皇帝身上有真龍之氣護體的,對我有傷害。”
“那你就別去了”聽到對落雨身體有傷害,北望修當即拍板否決了自己前一刻的提議。
落雨翻了翻白眼飄到軟榻上閉目睡覺,她發現這樣的躺著睡覺很舒服,嗯,這個軟榻更合心意。
書房。北疾一身便服焦急的等待著。十二三歲的模樣十分可愛。但那故作嚴肅的臉讓人看了忍不住發笑。北疾是北國的皇帝,先皇的幾個皇子就他一人平安長大,而先皇去得早,北望修又無心帝位。只能讓還是稚齡的北疾即位,北望修攝政輔佐。
北疾現在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皇叔重病撒手去陪先皇了,那麼他小小年紀朝政還不被那些野心勃勃的傢伙當成傀儡!北國若真落在那些人手中,他死後有何顏面去見父皇。
“咳咳”遠遠地聽到一陣壓抑的咳嗽聲,北疾心驚膽戰的跳了起來,連忙跑出去迎接北望修:“皇叔,皇叔你怎麼樣了?”
北疾臉上的擔憂完全不做假,北國皇室從古至今一直這麼凋零,放眼整個北國。就只剩下皇叔和他兩個北姓相依為命。
北望修從小身體便不好,八歲便被一方野和尚帶去療養。在先皇駕崩後回朝又不顧自己身體全心全意輔佐新帝,以至於如今身體每況愈下。
北疾看著比自己只大了三歲的皇叔那慘白的臉色和愈加消瘦的身形,眼裡閃過一絲悲痛。皇叔去年剛回來病情還沒有這麼重,這一年為了自己能坐穩帝位。為了整個北國心力交瘁,如今更是命不久矣。想到這裡北疾就恨不得將那麼狼子野心,犯上作亂者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