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地迎面而來,看樣子分明就是去找岑浩。
長生驀地明白,她來郡主府後,安陽一直就等著抓她和岑浩的錯,今日出門不過是故意而為,其實就在府外不遠處等著,然後讓人察看她的動靜,如果她沒有跟著姝兒去找岑浩,安陽可能就真的出門閒逛去了,結果她去了,然後安陽就匆匆回來了。
半路上看到長生,安陽吃了一驚,不甘心地問:“弟妹這是從哪裡過來?莫是是聽岑先生撫琴去了?我也最喜聽岑先生撫琴,弟妹何不等我在時一起去?”
長生從容地說:“嫂嫂好閒情逸致,長生不通音律,怕辱沒了好琴好曲,只是送姝兒過去就走了。上次去淮安王府,得王爺和各位王妃厚待,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也沒什麼好東西相送,就想給幾位王妃各繡一隻錦帕,我也就這點拿得出手,這不正急著回去趕工呢嫂嫂若沒事,我先走了。”
如此回答無懈可擊,何況是為淮安王府做事,安陽道了謝只好讓她先走。只是看著長生的背影,她怎麼也不明白,說起來這個周長生還不錯,為什麼自己就如此討厭她?
第二卷 此去謝府 第383章、裴府之行
第383章、裴府之行
次日,是姝兒的休沐日,明淨提出要和長生去裴家看看。”
長生沒有絲毫意外地點點頭:“好的,是該去一次,我去問問郡主,請她備禮。”
明淨有些驚訝地問:“你絲毫也不吃驚嗎?難道你覺得我們該去?我還以為你會勸我暫時別去呢。大哥走時,大姐一家都沒敢來送行,如今謝家處境尷尬,裴家更是前途未卜,按說我們應避嫌,你就不攔著我嗎?”
長生搖搖頭:“再怎麼避嫌,你們也是親姐弟,難道骨肉之情能割得斷嗎?大姐又一直對我們不錯,我們去是應該的。而且我覺得裴家不給大哥送行是不對的,誰不知道裴謝兩家是姻親?難不成還斷絕骨肉親情不成?大哥不是很自然地去謝家辭行了?
反正避無可避,不如順其自然,若是刻意斷絕來往,不但更引人懷疑,還會讓人覺得我們無情無義,反為不美。我們拜訪一次不失禮數就成,畢竟虎鬚捋不得,來往太過密切犯了皇上的忌諱也不好,先觀望著,以後再做打算。”
明淨讚歎地說:“娘子真是胸中有溝壑,看得如此清楚,其實到底去不去我還思量了幾日,最後覺得還是去一趟好,竟沒有娘子看得透徹,好一個順其自然。只可惜大姐和姐夫不這麼想,裴相也不這麼想,他們一家已經驚弓之鳥了”
長生輕笑到:“大姐與姐夫確實已成驚弓之鳥,既怕皇上猜忌,更怕給大哥帶來禍端,所以不敢送行,其實我覺得事情並不象他們想象的那樣,裴家完全不必如此惶惶不可終日連親戚情份也不顧了。”
明淨不明就裡地看著她:“為什麼?裴相當初力挺太子成事,又幫他做了那麼多不利皇上的事,就算皇上再怎麼大度,也不可能再重用裴家,如今雖然沒有懲處裴相,但誰也不知皇上何時翻臉,他們小心翼翼也是應該的。”
“我覺得你們都想岔了。裴相雖然為太子繼位費盡心思,但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何一心扶太子上位?誰都知道是奉太上皇的命,並非是為私心。若為私心,以前誰不知裴相和秦王私交遠勝前太子?
他做為一國之相,自然要為國君盡忠,就是做了對不起秦王之事也是他的職責所在,他取公舍私、盡忠盡責又有何愧疚?既然問心無愧又何必惶惶不可終日?而且惶惶不可終日有用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明淨先是疑惑,很快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人人都喜歡忠心之人,做君王的人尤其如此裴家無論做了什麼,都不是出於私心,完全是為了忠君盡職,秦王惜才如命又胸懷寬廣,所以他再怎麼生氣,卻不會真正記恨裴家,哪怕裴相曾設計殺了劉文靜,他都會放過裴家對不對?
現在新朝初定,太上皇已死,皇上生死予奪,再沒了什麼顧忌,要找誰算賬早就算了,還用一直等下去?他現在需要的是為他盡忠、為新朝出力之人,這才是最關鍵的,是不是?我明白,我總算明白,我相信大哥一定會很快升職的”
明淨滿臉的興奮和欣慰,恨不得把長生抱起來轉幾圈。長生心知肚名,她看得這麼清並非因為比老謀深算的裴寂和見多識廣的裴遜更聰明,她不過是對唐朝的歷史多些瞭解罷了。
後人都知道李世民最信任的重臣就是魏徵,而魏徵是前太子李建成的心腹愛將,李建成所做的削弱李世民勢力甚至數次下毒剷除李世民之事,大都是魏徵出的主意,甚至在玄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