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口處,有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酒館,名為老殘酒館。酒館的主人,是一個殘了一條腿,時常拄著一根陳舊木杖的老者。
這老者原本的名字,早已被人忘記。只因他姓木,又殘了的這條腿,時常拄著木杖,於是經常從這小巷中出入的人,便叫他木老殘。
小小的酒館內,只有七八張看起來頗有些殘破陳舊的桌子。其中靠在門口邊,正對著靠山樓的那張桌子旁,正有一名神情陰鬱的中年人,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面前的冷酒。
他的目光,時不時會向靠山樓的大門口張望一眼,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在酒館靠裡牆的桌邊,則坐著一名鬍鬚發白的老者。酒館的老闆,殘了一條腿的木老殘,提了一壺老酒,走到那花白鬍須老者的桌邊,自顧自搬了一條凳子坐下。
木老殘為那花白鬍須老者倒了一杯酒,又為自己倒了一杯,不動聲色的抓起酒杯,自顧自喝了一口,目光微不可查的向門口那中年看了一眼。
事實上,兩人此刻正在以神念進行著交流。
這名花白鬍須的老者,正是袁烈派出來調查的那位虛仙期隨扈袁天禽。他現在卻透過一些特殊的手段,改變了容貌,使人認不出他來了。
從兩人的神情看,他跟這老殘酒館的主人木老殘應是早相熟的。
兩人就這麼一邊慢慢的品著面前的老酒,一邊以神念交流著,不知不覺間,大半個時辰便過去了。
忽然,那原本正在酒館門口旁邊桌子喝酒的中年修士,把一塊下品仙晶放在桌上,身體一閃之下,已然竄了出去,消失不見。
那中年修士離去不過片刻功夫,便有數名青年男女從靠山樓中走出,說說笑笑的上了一輛飛空戰車,揚長而去。
袁天禽的神識,一直悄然的鎖定著靠山樓四周方圓百里範圍,自然把這數名青年男女的行為看在眼中。
“那三男兩女,有兩男一女是從天妖神界中來的弟子,另一男一女是仙靈界李家的第三代弟子。這些人早在數月前,便先後住在了靠山樓中。據我所知,他們是強行驅趕了一批原本住在靠山樓中的人才住進去的。他們的目標,應該便是你要打聽的那位。”
見到那飛空戰車破空而去,消失在了天際,老殘以神念向袁天禽道。
就在剛才的大半個時辰中,老殘基本已把袁天禽想要打探的訊息,一一告知了他。
“你有沒有見到那位從靠山樓離開?”袁天禽面色微微一動的道。
“嘿嘿嘿,那位的安排雖然巧妙,但要瞞過我木老殘的這雙眼睛,卻還是不夠的。他所用的方法,的確很新奇,也瞞住了監視他的那些人。莊家派來的這些人,恐怕到現在還矇在鼓裡呢,殊不知,那位早在半月前便離開了靠山樓。”
那老殘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你做的很好。這是宗門今年派下的資源,除了這些外,裡面還有一株‘化劫草’,對你的神體之劫或許有點幫助,是公子特意讓我拿來給你的。”
袁天禽把一枚儲物戒指放在了桌上,面色淡然的道。
那老殘聽到“化劫草”的名字,渾濁的老眼頓時一亮,激動抓住那枚戒指,語氣竟隱隱有些顫抖的道:“替我謝謝公子!”
“這是你應得的。公子還在等著我的訊息,我先走了。”事情已經辦完,袁天禽當即起身離開了老殘酒館,往天街坊市的方向而去。
……
天音拍賣場後院內,吳巖等四人基本已議定了結盟相關事宜。
讓吳巖頗為意外的是,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三人,手中居然都有幾處傳承寶地的地圖。袁烈獻出了四張,牧楓獻出了三張,於清則獻出了兩張,合在一起就是九張傳承寶地地圖。
九張地圖,涵蓋了九處不同的傳承之地。其中三處是遠古武道戰場,五處為遠古道法戰場,一處為洞天秘境。
值得一提的是,那遠古武道戰場,竟然是一人一份,而且地點都不相同,危險的程度竟也不同。
四人中,只有吳巖修煉了煉體術,其他三人都沒有修煉過武道煉體術,即便是尋到這三處武道戰場,恐怕也只有吳巖才能有所收穫。
按照袁烈的想法,這次探險既然擁有戰將旗,那就應該尋找更多擁有地圖的修士結盟合作,共同探尋傳承寶地,才不枉了這大好的機會。
只是,吳巖卻一口回絕了袁烈的這一提議。
他從來沒有進入過仙靈秘境,此前也沒有人專門給他講解仙靈秘境的事情,所以他對仙靈秘境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