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傳承之事,知道的並不多。
但是,有一點他卻很清楚。這一點對他來說,也很關鍵,甚至關係到他的生死存亡,不能不慎重對待。
事實上,時寒崖能夠把玄武戰將旗交給他,並不僅僅是因他身上有時未空的氣息。
五方軍的五位大帥,並不像表面那般一團和氣。在登天門五方軍內部,五位大帥私底下一直都存在著種種爭權奪利,彼此不服的情況。
大帥猶且如此,更何況是他們轄下的將軍弟子了。
此次五方軍有可能會進入仙靈秘境的弟子中,每一旗都有相當出色的弟子攜帶了戰將旗進入。
吳巖曾聽時寒崖鄭重提起,他們五個大帥,這次全都下了重注賭鬥,賭這一次進入仙靈秘境的五方軍弟子,誰能奪取了其他弟子戰旗,最終獲勝。
五方軍的戰旗,只有五方軍弟子才能祭煉,這一點誰都無法改變。在仙靈秘境中,擁有戰旗的弟子,都可能會成為其他五方軍弟子奪旗斬殺的物件。
吳巖可不想還沒有進入仙靈界,便提前洩露了自己擁有玄武戰將旗這一訊息,進而成為被其他競爭對手重點關注的物件。
自己這方袁烈和牧楓兩人的實力都不差,再加上於清這個老於算計的傢伙,足夠應付大局。再說,自己元體十重境界,配合最新參悟的幾種神通戰技,在煉虛後期修為的掩飾下,足以迷惑斬殺任何虛仙期以下的修士。
在這種情況之下,何必還要找更多的盟友?
盟友越多,意味著要被分出去的傳承就會越多。在仙靈秘境那種混亂的地方,想要地圖,渾水摸魚,搶別人的就行了。
反正你不搶的話,別人也會搶。
四人商議已必,便在後堂靜坐下來,等候袁天禽的訊息。
幾個時辰後,袁天禽終於回來,也帶來了吳巖最需要的訊息。
剛進入後堂,袁烈便問道:“禽叔,可都打聽清楚了?”
“嗯,打聽清楚了。”袁天禽見後堂內四人都露出滿臉關注之色,便把從老殘酒館中打聽到的訊息,向四人講了出來。
“那莊賢仁果然沒安好心,早在數月前便安排了三批人先後住進了靠山樓中,以便隨時監視吳小友。想來吳小友應該一直都在閉關,從來沒有出來過,所以他們這一安排,至今沒有什麼作用。不過,透過這件事,卻也可以肯定,那莊賢仁到底聯絡了哪些人想要對吳小友不利。”
幾人都有些佩服的望著吳巖。尤其是於清,他先前透過一些特殊渠道接到吳巖的傳信之後,還兀自有些不敢肯定,想不到吳巖一出來就察覺到了異常,沒有露出任何破綻,悄悄在他的配合下,從靠山樓中潛了出來。
“到底有哪些人竟敢要對吳道友不利?”袁烈冷笑道。
“除了莊家和李家年輕一輩的高手之外,還有天妖神界的年輕一輩的高手。聽說,這些人都是以令狐守缺為首,很可能會在仙靈界中對吳小友下手。老夫還打聽到,神族中也有一批人可能會出手找吳小友你的麻煩,他們恐怕為的還是小友手中那塊傳承晶石。”
袁天禽也不怕丟擲的訊息嚇著眼前四人,一股腦的把打探到的訊息全都彙報了出來。
袁烈,牧楓和於清三人,面面相覷,顯然是沒料到莊賢仁竟會聯絡到這麼多人,而且竟然連星河天才榜上排名第二的令狐守缺都聯絡到了。
“這莊賢仁好無恥,竟然為了一點小事,便要如此大費周章嗎?何況,當初他明明無禮在先,被姜都尉教訓後,不思悔改,竟然還敢把目標再對準吳道友?他真以為憑著他們莊家和李家,就能一手遮天?”於清氣憤不已的道。
袁烈和牧楓,紛紛附和,顯然也是覺得莊賢仁這種行為,實在是太過了。
想了想,於清又看向吳巖道:“吳道友,依我看,不如把這件事上報登天門主,相信只要有他出面處理,那莊賢仁絕不敢如此張狂!”
吳巖也沒想到,那莊賢仁竟然如此喪心病狂。要知道,當初可不是他吳巖主動去招惹的莊賢仁,而是那莊賢仁處處咄咄逼人,後來向他出手,也是招招狠辣,大有要取吳巖性命之勢。
這種人,吳巖絕沒想過會放過他。只是,他現在卻召集了這麼多人來對付自己,這的確有些出乎了他的預料。
袁天禽臉上表情古怪,欲言又止,不過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件事不能隱瞞,於是又道:“老朽還打聽到,這次莊家恐怕還有一個更為可怕的人會進入仙靈秘境。”
“更為可怕的人?到底是誰?”四人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