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什麼時候你這腰多長兩指,我就把下冊借你。”
柳遲硯與人相處向來都謹守禮數,哪曾遇到過幽王這種一上來就攬腰量度的。
他本想著等有個功名在身再坦白,可他實在不知該怎麼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和這樣的幽王相處。
柳遲硯再一次開口:“殿下,我有話要跟你說。”
幽王垂眸看柳遲硯,眼底暗流湧動。
“你說。”
他隱忍著沒去捏玩柳遲硯的下巴,只淡笑著吐出兩個字。
“當年救殿下的人並不是我。”柳遲硯道,“我也彈不出可以幫殿下緩解病情的曲子,殿下一直都認錯人了。”
幽王目光動了動。
他截了柳遲硯一次話,便是不想柳遲硯往下說。
沒想到柳遲硯還是忍不住把話說了出來。
倒是叫他少了許多樂趣。
瞧見柳遲硯認真的模樣,幽王不由抬手捏起他的下巴詢問道:“認錯人了?我怎麼記得你親口承認說是你救的我?”
柳遲硯被迫仰起頭與幽王對視,只見幽王斂去了最開始的溫和,只餘下滿身凜冽的寒意。
他喉嚨有些發緊,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好。
直至幽王整個人欺近到眼前來,柳遲硯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我一時鬼迷心竅騙了殿下。”他閉上眼不看幽王那張讓他心亂如麻的臉,“無論殿下想如何懲處,我都不會有怨言。”
若是千刀萬剮是他該還的,那便將他千刀萬剮好了。
幽王將人抵在身下,看著眼睫輕顫的柳遲硯,宛如一頭餓了極久的惡狼看見了美味的獵物。他鉗制住柳遲硯纖細的腰身,有意無意地加重力道,語氣裡噙著幾分偏冷的笑意:“你可知你用這樣的表情說這樣的話會發生什麼?”
柳遲硯微愕,睜開眼往下幽王,冷不丁地對上了那雙滿含慾念的眼。他終於注意到兩人捱得格外近,連彼此的呼吸都快清晰可聞。
“……殿下……”
“本王第一次見到你,便恨不得把你拆吞入腹。”幽王道,“只是礙於救命之恩,本王不好對你下手。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矇騙本王,那便讓本王儘儘興吧。”
柳遲硯從未想過幽王會提這樣的要求。
可對上幽王那道彷彿已經把他剝光的目光,他倏然明白幽王並不是在說笑。
按照話本里的描述,幽王對待救命恩人禮遇無比,有什麼好東西都想著對方,竭力隱藏著自己不堪的一面。
而對待別的人,他手段十分殘酷,就算是命人把對方扒了皮都不會眨一下眼。
如今他主動承認了從前的欺騙,自然就不會再被幽王當做救命恩人來對待。
柳遲硯還沒理清正在發生的事,又聽幽王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