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也很通透,只是每每到了夜深人靜,總還是會想起少年時一起讀書的遙遠時光來。
這個竇延,會是他熟識的竇延嗎?
柳遲硯仔細回想著竇延的模樣,卻發現“自己”的記憶並不清晰。
他只記得兩人在國子監如何不和,卻記不清竇延長什麼樣。
也許只有見了面才能想起來。
柳遲硯慢條斯理地對那同窗說:“我過去只是病休而已,又不是退學不來了。”他繼續追問,“你剛才說太子被禁足的事,可是真的?”
那同窗道:“那是自然,朝中大臣都曉得了,我就是聽我叔父說的。”
柳遲硯想到太子那叫人犯惡心的淫邪目光,只覺太子被禁足挺好。他詢問道:“那你可知道原因?”
那同窗語塞了一下,搖著頭說:“這我就不曉得了。”
他家早就和太子交惡過,所以聽到太子倒黴就高興,特意在國子監宣揚一二,讓同窗們都知曉太子無德!
柳遲硯有心多瞭解瞭解,可又有些睏倦,沒有精力多思考。
見那同窗也不知道更多訊息,柳遲硯笑著道了謝,與對方話別:“我先去找博士。”
這邊的國子監與柳遲硯記憶裡的國子監沒多大不同,他只掃了幾眼就知道博士們的直舍在哪,徑直尋過去準備和博士們講自己想參加秋闈的事。
一直到柳遲硯走出老遠,那同窗都沒回過神來。
等柳遲硯的身影遠得瞧不見了,他才納悶地和同伴嘀咕起來:“我怎麼覺得這柳元和跟以前不一樣了?”
柳大公子字元和,熟識的人便喊他一聲“元和”,同窗這些半熟不熟的就直接喊他柳元和了。
旁人還沒接話,就有人在他們背後發問:“柳元和回來了?”
那同窗轉頭一看,見是上舍生員們見了就慫的“鬼見愁”竇延,頓時有點不敢說話了。
眼看竇延朝自己投來詢問的目光,那同窗硬著頭皮答道:“對,剛才來的,現在去找博士他們了。”
竇延點點頭,沒說什麼,繼續去別處完成早上的例行巡查。
另一邊,柳遲硯已經抵達博士們所在的直舍。
見柳遲硯過來了,素來對學生最是嚴厲的張博士冷著一張臉罵道:“真難得啊,你還記得國子監的路怎麼走?”
柳遲硯知道是自己理虧,自是連聲認錯,等覷見張博士臉色緩和下來,他才詢問張博士自己想要參加今年秋闈得做什麼準備。
張博士見他張口就是參加今年的秋闈,都被他氣笑了。
“現在離秋闈滿打滿算也就只剩下兩個月,你拿什麼去考?你說說,你拿什麼去考?拿你那些狗屁不通的詩,還是你那些狗屁不通的文章?你今年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