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跟江全同床共枕——是她主動向江全“獻身”的。她每次溜進來,江全都會迎上前把她攬進懷中,抱到床上,但今晚江全坐在書桌前想心事,看見她進來,只是點了一下頭。
玲花走到江全面前,媚笑著,撇撇嘴,柔美的雙眼連拋秋波,同時雙手輕輕解開睡衣的帶子,一個曲線玲瓏,潔白豐滿的少女胴體隨之裸裎出來——她還未足二十歲。
她見江全仍是沒有動,便自己舉起雙手,用力挺起胸部,使那對豐盈的乳房顯得更為飽滿堅挺,使腰臀部之間的曲線顯得更柔美和充滿誘惑力,隨後在原地慢慢地轉起圈來。
江全原來沉思的神情隨著這個美妙無比的少女裸體的旋轉而變了,當玲花轉到第二個圈時,他已無法剋制,慢慢站起身,猛一伸手將玲花攔腰抱起,吻了一下她的櫻唇,再往彈簧床上一拋。
玲花充滿肉感的裸體在床上彈了幾下,同時丟擲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我以為江堂主真有柳下惠的本事,能夠坐懷不亂,原來也不過如此。”說完,又是“咭咭”的笑。
江全也不回應她的話,只顧看著這個嫵媚的女人,自己便脫了衣服,一躍上床,正要來一番巫山雲雨,但他還未俯下身去,玲花已一彎腰把他抱住,撒嬌道:“全哥,告訴我,為什麼今晚好像心事重重?”
這一問,使江全的性慾大減,他輕嘆一口氣,道:“葉流老兄去行刺張南天,沒有成功,反為所害……”江全的話還未說完,只聽玲花又是“咭咭”笑了兩聲,打斷道:“全哥,你別怪我直言,葉流死了,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嗎?”
江全心中暗吃一驚:“你為什麼這樣說?”
“這是很明白的嘛。”玲花親了江全一嘴,笑道,“平哥遇難,郭工前回鄉,在廣龍堂,葉流就是最老資格的了,況且他還是開堂元勳,對全哥你的堂主地位最具威脅。你用計要他去行刺張南天,不過是想借張南天的手除掉他罷了。是不是?全哥,你實話跟我說,我是不是很聰明?”
江全愣了一愣,以他的為人品性,他完全可能會來個徹底否定,但面對著這個全裸的美女,撫摸著她令人銷魂的肉體,他也一時間變得有些不夠“清醒”了,況且,他現在對葉流遇難,心中確是非常的痛悔,這使他不覺沉痛地點點頭,道:“你很聰明。在當時我確實有這種想法,但現在葉老兄已死,我回想起來真的非常痛悔。”說著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擊了一拳,“我很後悔!我不應該要他去!”
玲花聽得出,江全這兒句話是發自內心的,自己也不笑了,緊緊地攬住江全,竟認真地對他安慰起來:“全哥,別後悔了。人已經死了,又不可能再活過來,算了吧。葉流在天之靈知道了,也不會怪你的。況且,平哥的仇總得要人去報,不是他去,就是別的人去,別人去也同樣可能會出事的,誰能夠保證不出事?全哥,不要再想了。”一邊說一邊撫摸著江全的身體,“來吧,來吧,要我,要我……”聲音又開始變得有點令男人銷魂。
但江全現在真的全沒了性慾——痛悔的心情使他全沒了性慾,他輕輕推開了玲花,低沉著聲音道:“我現在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要不你自己回房睡吧。”說完,也不管玲花一臉的愕然,起床穿了衣服,開門走了出去。
江全在街上慢慢地踱起步來,他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走到街口,又走回來,回到小洋樓門口,無意間抬頭看看星星,突然發現,金城的房間還亮著燈。
江全走上二樓,敲金城的房門。
金城開啟門,一見是堂主,吃了一驚,忙讓進房裡,邊關門邊問道:“堂主還沒睡?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只是睡不著。”江全在書桌旁的椅子上坐下來,看看金城,“我擔心你出事。”
“多謝堂主。”金城為江全斟上茶,在書桌前面的靠背椅上坐下。
江全指指書桌上攤著的廣東省地圖,問道:“你在謀劃?”
金城笑笑:“是。”
“你實話對我說,你打算怎樣做?葉流老兄遇難,我真的擔心你也會出事。”
“我仔細想過了,若非真的已無計可施,我不會在張南天的地盤勢力裡行刺他。他既然在裡崗鎮一手遮天,我和一同去行事的兄弟就很難走得脫,為殺他而又再賠上幾條命,何必!”金城輕拍一下桌面上的地圖,“我已大致想出了個方案,那就是利用省城四周的綠林。”
“你打算利用別的綠林來殺張南天?”
“不,我不打算直接的借刀殺人,那樣太冒險,萬一被對方出賣,那就不但會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