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訓練裡,包括不能流淚,不能有感情的波動。從前,沒有遇見這個女娃之前,他真的是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去想。可是,遇見了她。他便常常想起往事,開始在乎起她來。
“她十月懷胎,為你做什麼都是值得。她肯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不快樂地活著。公子,不要難過。”她在他的身後說。
他不用回頭也知道她就端坐在那石頭上,小小的女娃有一種無與倫比的氣勢。
他沒有管她的勸阻,他只想對她說出那些往事,把心底那些難過都宣洩出來。所以,他繼續說:“她不知道,我愛她,我常常想念她。即便只見了一面。即便隔了這麼多年,我也記得她的樣子,她的笑容淡淡的。像是三月裡溫暖的日光,她有彎彎的眉毛,眼睛跟你很像,嗯,是杏眼,笑起來很好看。她偶爾會輕蹙眉頭,她面板很白,用的薰衣香很淡雅。”
他背後的陳秋娘在最初的勸阻之後,瞬間就明白他是需要這麼一次宣洩。於是安靜下來,就坐在那凳子上。聽他說那些腐爛在心底的回憶。
“她來看我,給我帶了風乾的老臘肉。用戎菽豆的嫩苗炒菜;還有她親自曬的黃花菜乾,拿了米湯加上少許的酥肉片煮的湯;清蒸的魚與河蟹。還有她親自釀製的酒釀丸子。她做了一桌子,可是我不能第一時間吃。別人要看看食物有沒有毒,或者會不會造成二次中毒。忙活了好久,那桌菜就涼了。”他說到這裡,又喝了一口米酒,明明那樣的甜,卻讓他覺得有些苦澀。
陳秋娘聽得難過,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