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張寧已學會不做無謂的反抗,獸爪下的反抗只會引來更大的兇暴。他安靜地、漠然地,逆來順受,但在心底深處,他卻從未放棄那一絲希望。
雖然這一段難堪的經歷對他的人生肯定會造成巨大的影響,如墨入水,即使沒有將水完全染黑,卻也不能再回到以往乾乾淨淨的狀態,可張寧相信,只要能脫離,他總有一天會讓自己完全遺忘,重新生活的。就當做了一個漫長的惡夢,就象此刻這陰暗的天空,惡夢總有醒過來的那一天,而再黑的夜,也總是會亮的。
第 19 章
第二天王導率領手下一干蝦兵蟹將給投資方送行。
雖然平時一副風流相,但說到自己的專業王導還是挺有信心的,握著蘇杭的手道:“拍戲的事你大可放心,就安心等著看樣片吧。”
這張保票打得蘇杭挺滿意,笑道:“那好。”他展眼望了一下劇組的其他人,提高聲音道:“那大家再辛苦一段時間!等這部戲殺青了,我在北京給大家開慶功宴!”
就從他昨天拉來的那麼幾大車勞軍物資大家也知道這位蘇總對手底下做事的人絕不吝嗇,此刻再聽他這麼一說,更是譁一聲齊聲叫好,瞬間蘇杭的人望翻了幾番。
張寧站他身後,聞言不動聲色。
雖然對蘇杭個人品性頗有看法,但對他收買人心的手段倒是沒甚話說。忽聽一個聲音輕聲道:“我想起在哪兒見過你了。”張寧轉眼一望,徐小放不知什麼時候溜到了他身邊,正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看。
張寧留神看了他幾眼,淡淡笑道:“那又怎麼樣?”
徐小放還想再說點什麼,但蘇杭那邊已經偉人似的含笑揮手作別了一番,身子轉過來準備要上車了。張寧恪盡助理本份,替他開了車門,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一行人在劇組的歡送下慢慢駛離村莊,上了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