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口,高建遠隱忍半天的怒火,終於迸發而出,幾步來到夏想面前,冷哼一聲:“夏大書記,是不是還記得我這個故人?承蒙你的關照,我坐了幾年牢,在坐牢期間,我可是天天對你感恩戴德。”
冤家路窄,狹路相逢,一見面,三人聯手就對夏想一陣炮轟。
付先鋒頓時冷了臉。
邱緒峰也黑了臉。
夏想似乎還是一臉坦然,笑著搖了搖頭:“首先,範錚,我是不是官運亨通和你真的沒有關係,再說就算踩著你上位,也夠不著現在的位置,因為你太低了。其次,高建遠,你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的一點是,不是我把你送進了監獄,是你自己把自己送進了監獄。可惜你幾年牢白坐了,一個人摔一個跟頭不要緊,要緊的是,摔了跟頭沒有撿個明白,就是笨了。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對,記吃不記打。”
範錚還沒有什麼,高建遠一下暴怒了,又上前一步,手指夏想:“你……夏想,你不要太猖狂了,有你一敗塗地的一天”
其實以夏想平常的脾氣,也未必會舌戰三人,但一者今天是付老爺子病危之日,範睿恆三人不請自來,顯然不是誠心來問候,肯定別有用心。二者因為有子彈恐嚇信事件在先,夏想還沒有找範錚和高建遠的麻煩,倒好,他們反倒理直氣壯來責難他了。
夏想承認欠嚴小時一份情,卻不欠範錚和高建元一分一毫。
付先鋒終於忍無可忍了。
說起來當年在燕省,付先鋒和範睿恆之間還有過交情,所以今天對範睿恆不請自來,他雖有不快,又不好開口說些什麼,畢竟對方是探望病情而來,出發點是好的。
沒想到,不但當了不速之客,還一來就和夏想唇槍舌劍,就讓付先鋒的怒火一下點燃了。現在正是付家最需要夏想的時候,相比之下,範睿恆父子和高建遠,不過是過氣的貨色,以他的處世觀點,其實根本就不想理會範睿恆和範錚,更遑論高建遠了。
已經無權無職並且一無是處了,還沒有自知之明,在付家和付家的座上賓夏想爭吵,付先鋒就發作了。
“範書記,如果你來是看望我家老爺子,那麼歡迎。如果你想借機生事,和夏書記鬧什麼不愉快,就是付家不受歡迎的客人了。”
付先鋒的話,說得很不客氣,幾乎就相當於直接下了逐客令了。
範睿恆臉面就有點掛不住了,好歹當年也曾經顯赫一時,現在一下臺就大受冷落也就算了,還被付先鋒當面驅逐,心中極度鬱悶,本想一走了之,但真要轉身就走,顯得太沒城府和肚量了,就回身就範錚和高建遠說道:“你們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去問候一下老爺子。”
範睿恆進了付家大門,留下範錚和高建遠在門外等候。
邱緒峰拉了夏想一把,小聲說道:“別和他們一般見識,走,我們也進去。”
夏想點頭,轉身就走,以為事情就此過去,沒想到梅曉琳落在了最後,她回頭對範錚和高建遠說道:“敬人者,人恆敬之。多學學為人處事的道理,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對你們以後的成長有好處。”
按說梅曉琳的話,一點嘲諷之意也沒有,說得很客氣了,不想範錚也不知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還是付先鋒剛才偏袒夏想羞辱範睿恆的舉動讓他大感丟人,他竟然出言不遜地罵了梅曉琳一句:“多管閒事多吃屁。”
如果僅僅是範錚的一句很沒水平的屁話,夏想也不會勃然大怒,誰知今天有人誠心讓他不自在——高建遠又譏諷梅曉琳說道:“一個沒結婚就生孩子的女人,自己不自重,還教育別人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真不知廉恥”
“你說什麼?”夏想怒極,“高建遠,你立刻向梅曉琳道歉。”
高建遠見終於激怒了夏想,還洋洋自得地說道:“怎麼著,難道她是你的女人,你這麼護著她?夏想,你算老幾,別對我指手畫腳,在我眼裡,你連個屁都不是……”
話未說完,邱緒峰突然暴怒了。
好歹梅曉琳當年也是邱緒峰的未婚妻,雖然最終沒能走到一起,邱緒峰對梅曉琳也有感情,再者夏想也是他最在意的至交好友,當面侮辱他曾經愛過的女人和現在的哥們,多少年不再大發雷霆的他發作了。
邱緒峰屬於蔫驢踢死人的性格,平常也許一聲不吭,真要惹怒了他,後果很嚴重……有多嚴重?只見邱緒峰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拎住高建遠的衣領,用力向下一拉,隨後膝蓋上提,正中高建遠的面門。
從邱緒峰一系列的快如風動如兔的動作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