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我幾句話。”
曹永國聽陳風說起一連串人名,才恍然發覺,不知不覺中,夏想已經成長成一棵茁壯的樹苗了,從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其實根部已經是盤根錯節,有了足夠份量的關係網。他一人已經牽動了足夠多人的神經,真不簡單。
“什麼話?”曹永國的心慢慢放了下來。
“方部長問了問夏想的近況,還說等夏想有了訊息後,讓他找他一趟,他讓夏想給方格捎些衣服。”陳風笑著搖搖頭,“你看,你是關心則亂,這麼多人都看好夏想,覺得他能平安無事地出來,永國,你就放寬心,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曹永國點了點頭,也笑了。
和曹永國的焦急相比,李丁山其實也是坐立不安。雖然宋朝度讓人穩坐釣魚臺即可,他怎麼能穩得住?前思後想一番,還是開車來到了燕市。找到了史老。
李丁山和史潔的關係還是不遠不近,史潔也許也是淡了心思,不再強求,近來倒是一直沒有再提復婚的事情。李丁山敲開門,對史潔微一點頭:“史老在?”
“在,剛醒,正在院子裡散步。丁山,兒子說想讓你陪陪他,有時間的話,你帶他去公園玩一玩,好不好?”史潔的臉色不太好,一臉疲倦。
李丁山關切地問:“好,我抽時間一定陪陪兒子……你怎麼了,好像臉色不大好?”
“沒什麼,就是沒睡好。爸爸年紀大了,最近總感冒,身體不太好。請了醫生,也沒有查出問題。我總是擔心他……”史老不但是史潔最大的依仗,也是她目前唯一的依靠,所以史老的病情牽動著她脆弱的神經。
李丁山在一瞬間心軟了,想起史潔和他離婚這麼多年來,總是一個人帶著孩子,又要照顧史老,雖然她的脾氣差了一點,但也過得很不容易。他現在也是40多歲的人了,還能再奢求什麼?史潔年紀也大了,脾氣也收斂了許多,也許是該重新走到一起的時候了。
李丁山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事情,等史潔將一杯茶水放到他手中的時候,他有一種感覺突然復甦,就一把抓住了史潔的手:“史潔,我們復婚吧。”
史潔頓時愣住,不敢相信地看著李丁山,過了半天,才淚如泉湧:“對不起丁山,我錯了,以前對你不好,是我太任性太不懂事了,我現在才知道,一個女人太要強了不是什麼好事,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
李丁山也是感慨萬千,輕輕說道:“不說這些了,不說這些了,都過去了。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以前也是太要強了……”
相逢一哭泯恩仇。
史老散步回來後,一眼就看出氣氛不對,他卻不點破,呵呵一笑:“怪不得我眼皮總跳,原來有喜事臨門。小潔,想不想大辦一場?”
史潔不好意思地說道:“爸,我都多大了,還辦什麼辦?請幾個要好的人一起坐坐就行了。”
李丁山表示贊成:“不宜聲張,不宜聲張。”
要是以前,史潔肯定會要求大操大辦,而且還會提出許多過份的要求。果然是時過境遷,她也成熟了許多。
史潔就去忙了,給史老和李丁山留下了空間。
因為李丁山和史潔破鏡重圓的緣故,史老格外高興,不過在他聽了李丁山說了夏想的事情之後,神色凝重起來,半晌沒有說話。
“高成松這個人,我以前打過交道,是一個心胸狹窄之人,凡事愛事事計較,不容別人挑戰他的權威,打擊對手又心狠手辣,甚至可以說不擇手段。他既然直接讓市紀委的人出面,在沒有掌握確鑿證據之前就敢把夏想帶走,肯定是認為他在燕省可以一手遮天,只要他想辦誰,就絕對可以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
史老手中的柺杖重重地敲在地上,痛心地說道:“要說才能,高成松也有,但他人品不行,沒有容人之量。我想他這一次是鐵了心要置夏想於死地,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在外圍不好有所動作,只能看夏想能不能挺得住,不鬆口,能堅持一週不被突破的話,他們就不得不放人了。再不放人,我這個老頭子的老臉也不是一點用也不管的。”
李丁山聽了史老的分析,更加憂慮:“小夏畢竟年輕,萬一被他們連唬帶騙,說了不該說的話,難道這一輩子就這麼完了?”
“關鍵是,小夏他本身到底有沒有事情?”
“沒有,我可以保證他不會做出什麼不法的事情。小夏的為人,我還是比較瞭解的。”
“你要相信自己的眼光,更要相信小夏的能力。”史老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現在急不得,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