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也在桌前坐下。
“確實是有人在背後指使。”陸銘手裡拿著一份資料,放在桌上。
蘇言之伸手拿了過來,是一份病歷。
旁邊的人都很好奇,看著蘇言之。
陸銘再一次開口:“本來那個報案的女人,有個老公。八年前車禍之後,她的孩子死了,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出很悲傷的樣子。後來拿著你給的錢,跟他病重的老公一起去了國外。前些日子才回來,只有她一個人回來。我調查過她以前住過的地方,他老公失蹤了。”
“有人用他老公威脅她,讓她回來害早早?”陸深問。
“不排除這個可能。”陸銘說。
“這不很明顯的事情嘛,還可能,我覺得是肯定。要不然怎麼那八年一聲不吭,現在就忽然回來了。絕對是有人背後使壞。”雷啟明說著,看向了身邊正在低頭看著病歷的蘇言之,問:“早早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蘇言之搖了搖頭。早早又不上班,平時也都喜歡宅在家裡。她性格並不是那種愛故意惹是生非的,應該沒有仇人。或許對方是奔著他來的。
“這個男人得的是抑鬱症?”蘇言之看著第三張病歷上,有這麼一項檢查結果。
陸銘一愣,對於病歷的具體內容,他並沒有詳細研究。主要精力都去找背後可能用這個男人威脅那個女人來害早早的兇手了。
聽到蘇言之的話,同樣身為心理醫生的陸深,也湊上前來,去看病歷上的內容。
“果然是抑鬱症,還是重度。”陸深也有些吃驚。
“不止如此,還有糖尿病。”蘇言之又翻了幾頁。
“腎臟也不太好。”陸銘補充一句。
“這說明什麼嗎?”坐在一邊的雷啟明越來越疑惑。
…
第四八零章:不是有你嘛
蘇言之沒有說話的,旁邊陸深開口幫忙解釋:“這個男人幾乎一直在死亡線上掙扎。可以說病到這種程度,已經可以死個好幾次了。就算身體上的疾病死不了,這重度抑鬱症也足夠讓他失去生的失望。”
“然後呢?”雷啟明越聽越迷糊:“你別說這些專業的術語,我不是醫生,聽不懂。直接說重點好麼?到底是誰害的早早?”
陸深搖了搖頭,這只是針對這個生病的男人分析的狀況,跟慕早早的事沒有直接的關係。
雷啟明洩氣的一錘打在沙發上,悶著頭不再作聲。
“神經病啊你。”雷阮沁坐在一邊有些尷尬,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雷啟明甩臉子給誰看呢。
“不爽?”雷啟明從一上午就有火沒處發,對著別人他沒理由發洩心中的暴躁,現在跟雷阮沁對上,眼睛裡盡是憤怒的火光。
“雷啟明你有病是不是,就你知道擔心,我們都不擔心?這不是已經在一起想辦法了麼。你甩什麼臉子呢。”
“想辦法?想了一天的辦法,結果今天晚上早早要在那冰冷的拘留所裡面待著。你是沒去過,你知道孤零零的一個人面對四面牆,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出去,那種擔憂又絕望的感覺多難受麼?”雷啟明瞪著雷阮沁,聲音加大,幾乎吼出聲來。
坐在旁邊的陸深拉了拉雷啟明的胳膊:“好了啟明,阮阮是不忍心看你這麼著急。”
“能不著急麼?從小到大寵在手心的寶貝,這些年都好的不得了。自從跟言之結婚之後,那都過的什麼日子?啊?”雷啟明咧嘴咬牙,並沒有看向蘇言之,自顧自的說著:“他剛從國外回來,跟慕早早訂了婚,晚上在酒吧,差點被火燒死。之後又冒出個錢靜,三番五次找早早麻煩。早早為了他可以專心治病,一個人帶著時時跑去國外,三年杳無音訊啊。她對我們感情多深,你們應該知道吧?三年杳無音訊,她忍的得有多難受?”
“啟明,別說了。”陸深勸道。
蘇言之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正看著手裡的病歷。
雷啟明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說著:“現在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了,可以過個安穩日子了。然後呢?錢靜的事情剛平息吧,現在又鬧出這種事。她在局子裡關了一整天了,這群人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有辦法你去救啊。你去砸了警局把她帶出來啊。”雷阮沁聽不下去,說的好像全是蘇言之的錯一樣。誰希望發生這種事?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再數落有什麼意義嗎?
“你以為我不敢嗎?”雷啟明從座位上站起來,傾身上前,一臉凶神惡煞的跟雷阮沁對視。
“你去啊。”雷阮沁才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