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搖搖頭,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口水。下意識看向了坐在他對面的蘇言之。蘇言之面色淡然,眼皮都沒掀一下。雷啟明這些話,說的挺重的。臉他聽了都覺得不太舒服,更何況當事人蘇言之。他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又在隱藏自己的情緒?
陸深有些無奈,急忙打圓場:“阮阮,你也少說兩句。啟明他心裡也不好受。”
“就他不好受?他有什麼資格不好受?”雷阮沁還真就跟雷啟明槓上了。仰頭目不斜視的瞪著雷啟明:“酒吧火災那次是個意外,為了救早早,言之差點搭上命。錢靜當時本身就是蘇言之的病人,為了保護早早,言之連業界的名聲都不要了,直接放棄了對錢靜的治療。早早離開那三年,言之有多難受你是看到的。再說了,這次出這事,是言之害的?當初要不是言之幫她頂罪,早早這輩子都會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這麼向著別的男人,你不怕你老公吃醋啊。”雷啟明玩味的哼笑一聲。
“雷啟明,你混蛋。”雷阮沁拉開架勢就要往雷啟明身上撲。
陸銘急忙拉住她,陸深扯住了雷啟明。
一直坐在桌前默不作聲的蘇言之,將病歷合上放在一旁。
見狀,眾人都朝他看去。不知道蘇言之會說什麼。
蘇言之拿起面前的筷子,什麼話也沒說,開始認認真真的吃晚飯。
他答應林叔的,會好好吃晚飯。
“行了行了吃飯吧。”陸深將雷啟明按回桌前坐下,見蘇言之不做聲,大家也各自靜默下來。
蘇言之認認真真的吃了一碗飯,放下筷子,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將病歷遞給陸深,說:“你幫忙查一下,幫他治療過的醫生都有誰。”
又看向了雷阮沁,說:“你幫忙找點道上的人,過幾天可能用得著。”
“讓我哥找吧,我想去陪早早。”雷阮沁也放下了筷子。
蘇言之一蹙眉。
“拘留所裡什麼人都有,我怕早早自己應付不了。”雷阮沁說。